“你們小心點,采藥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周圍有沒有什麽蛇蟲之類的。”秦封背著一個大藥框,看著興高采烈的乞丐團,麵上帶笑的吩咐道。
這是第一次他將乞丐團的全部人一起帶到山裏來采藥。
之前秦封看這地方有些險峻,乞丐團的成員大多都是比他小的孩子,怕他們在山上采藥危險。
所以之前都是領著幾個年紀大的孩子一同山上來。
那些小孩早就想上山了,草藥可以換錢,有了錢就可以不餓肚子了,但無奈與秦封的不鬆口。
如今大家都長大了不少,秦封這才鬆口讓大夥兒一塊兒上山。
“好咧!”大家嘴上都應著秦封的話,但是興奮起來就全部忘記了,東跑西跑的。
小黎周圍則圍著不少的小乞丐,正在柔聲細語的教大家認草藥。
這太陽暖洋洋的,照著人也舒服,一派其樂融融的畫麵。
秦封突然就升起了一種幸福感,自己父母雙亡,顛沛流離,但是有了這些乞丐們的陪伴,也是挺幸運的。
這時候狗蛋手中握著一把魚腥草湊到秦封麵前,“老大,這也是草藥吧。”
“恩,上次你鬨肚子的時候,就是吃這個草藥好的。”
狗蛋的臉立刻就騷紅了,“這草藥真厲害啊!”
“我那麽痛的肚子也能治得好,真神了。”他憨憨的撓了撓腦袋。
遠處的小黎聽見了,也嗬嗬直笑,“當了大夫,別說肚子痛了,什麽病都治得好,那不是更神啦!”
狗蛋笑了,“是呀!大夫最厲害了!我以後也要當大夫,用這草藥治好每一人。”
“……”
大夥兒悶聲,被狗蛋的話給逗得嗬嗬直笑。
秦封也笑了。
但心底有些觸動,狗蛋的父母是病死的。
不是什麽大病,就是沒錢請大夫,然後活活耗死的。
“好,認草藥,學好醫,以後大家有什麽毛病就找你呢。”秦封接過狗蛋手中的魚腥草,放進簍子裏。
狗蛋又撓了撓腦袋,憨憨問道,“幫你們瞧病,有銀子拿麽?”
秦封聽了,低聲笑了笑,彈了下狗蛋一腦門。
“當兄弟的還明算賬?”
大家也接話,“是啊!狗蛋,都哥倆好了,你怎麽還敢收咱們的銀子啊?”
狗蛋低著頭,紅著臉,扯著衣角,一副小媳婦般的舉動。
逗得小黎看了,直捂著嘴巴輕笑道,“狗蛋是怕你們不給銀子,攢不到錢,娶不著大姑娘呢!”
大夥兒哄笑一團。
狗蛋連著脖勁處都紅了,他想挖個坑把自己活活給埋進去,死也不出來那種~
大家夥兒,一邊采藥,一邊互相打趣兒。
到傍晚的時候,才采好足夠的草藥。
正準備下山,突然天色一沉,遠處的天際劃過一道閃電。
伴著轟隆的雷鳴聲,暴雨就不打一聲招呼的就下來了。
林間一下子就陰暗起來,樹木被雨水打的嘩嘩直響。
“哎呦,怎麽下雨了啊。”
“對啊,下雨了這地那麽滑,怎麽回去咯。”
大家都被淋了個透心涼,有些焦急。
秦封摸了臉上的一把水,看向天色說道:“這雨應該下不久,咱們先找個地方躲雨吧。”
然後想到之前自己在山裏亂轉悠,還真有碰見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
“你們跟我來吧,有個地兒可以躲雨。”秦封一招手,“等雨下完後咱們再回去,不然太危險了。”
大夥兒都乖巧的聽從秦封的話,乖乖的抱著簍子跟著秦封走。
古家。
桌上擺著好酒好菜,但是都無人再動。
全部人的表情都很肅穆,與大堂後那個喜氣洋洋的壽字格格不入。
古騰天顫悠悠的站起身來:“古慶,還不快走?”
古慶悲哀的喊了一聲:“老爺……”
明明就是一場歡喜的慶壽家宴,古騰天不愛張揚,隻宴請了自己人,沒有料到,竟然會有白眼狼!
飯菜上被下了毒,而且還被人包圍。
古騰天咽下一口血,望著包圍著窗外的人,對古慶說道:“趁著我們的毒還沒發作,趕緊帶後輩的從密道裏逃走,找大夫解讀。
然後去恒兒,叫他別再到處亂玩了。古家需要他,恒兒的武功極高,定是撐得起我們古家的。”
說道古恒的時候,古騰天說不出是慶幸還是什麽。
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而自己的兒子古恒竟然去了男倌樓都沒有回來陪自己過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