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舒墨的?”古慶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古恒連連扶起對方:“古管家,這事兒不是你做的,我去叫人來收拾就好。”
古慶也順勢的起身,然後看著古恒去叫人的背影歎氣:“家主,你真不該繼續胡鬨了。”
古恒身子微僵。
“恕我這個腳都踩進棺材裏一半的人逾矩。家主是古家的主心骨,很多事情並不是由著你個人的心思。那個男倌兒,還是快快的處理掉吧。”
古恒緘默,看著下人走進來收拾地上的狼藉。
古慶也沒有說話,二者無言。
直到下人收拾好,恭恭敬敬的退下後,古恒才緩緩道:“我想,可是我做不到……”
古慶眼睛微張:“家主你的意思是?”
古恒苦笑:“我也不知道,隻是一想到要傷害他,我心就莫名的發疼。讓他離開古家,我又不甘心,我也不懂自己是怎麽了。”
古慶聲音有點顫:“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啊,那些死去的仆人,你都忘記了麽?挑筋,割舍,還有個蛇池!”
古恒搖頭:“你們隻是被騙了而已,那些仆人更本就沒死。而且那蛇池裏的蛇,根本就是沒毒的菜花蛇。”
“我也不知道舒墨在乾嘛,他似乎一直在營造一個對自己很不利的局勢,故意把自己弄得心狠手辣。我也乾脆就讓他放手去玷汙自己,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麽,可是那麽久了卻始終搞不清他的意圖。”
古慶沉默,他並不相信古恒所說的,有誰會往自己的身上潑臟水。
他隻能將古恒的這些話當做為舒墨的辯解。
“家主……你是愛上那個男倌兒了嗎?”
古恒微愣,騷包的桃花眼露出了迷惘。
愛?難道這種感覺是愛?
古慶將古恒的表情儘收眼底,渾身慢慢溢出冷氣,看來,這個男倌兒必須除掉了!
古慶是徹底誤會古恒了,古恒是個花心的人,流連花叢多年,心從來都沒有在誰身上放過。
心痛的感覺隻是因為蠱蟲,而替舒墨辯解的事情本身就是事實。
若是被舒弄影知道了這兩人的對話,估計會樂上好久。
還有,被古恒罵出去的下人,說的那個香包,的確是個很重要的突破點。
話說那天收了容庚的飛鴿傳書後,舒弄影就得開始忙了。
可是偏偏在古家的事情不能放下。
所以就選了個折中的方法。
叫阿綰將自己的替身換來。
每天,舒弄影早早的出門,然後在去上茅房的時候同替身交換服飾。
替身就當著舒墨,在菊花樓裏看戲喝茶。
而他則是到神月教在此附近的據點處理教中的事務。
某次在趕往據點的時候,在大街上看見有人在叫賣香袋。
不知怎麽的,就想到自己身上的月桂花香。
秦封隻要一聞到月桂花香,就能知道自己來了。
然後鬼斧神差的買了一個黑色的香袋,順便帶回了古家……
舒弄影不知道古恒把蠱蟲的作用誤以為愛上自己了,也不知道古慶下定決心要宰了自己,有些糾結的看著自己莫名其妙買來的香袋。
拿來乾嘛?
還是黑色的……他隻穿白色和紅色的衣服啊。
糾結間,舒弄影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那是多年前玩的那款遊戲,裏麵3d式的秦封已經長大了。
媚眼如絲,麥色皮膚,修長的身材,還裹著黑色的衣服……
那小子好像的確一直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這個香袋就給他好了。
嶄新黑色的綢布香袋,金絲暗紋,還沒裝上香料。
舒弄影點頭,既然說要對那小子好點,就送給他了!
“阿綰!”
在外麵候著的青藤哧溜一聲站來了舒弄影麵前。
“去那些香料過來。”
青藤眼底詭異:“香料?”
舒弄影點頭,奇怪的看了青藤一眼:“有問題麽?”
青藤支支吾吾:“教主,你已經夠香……”在加上香料,是想要養蝴蝶麽?
舒弄影:“……”
這次去舒弄影並沒有親自去秦封那裏,他現在並無內力,說不得又被發現了。
上次是青藤塞了迷香給他,不然早就穿幫了。
但迷香這東西對人不好,他也不想對秦封用,於是就遣著青藤去送了。
月下,舒弄影看著被自己剪掉一撮頭發的地方默然無語,青藤這是出的什麽主意。
“青藤是女子,接觸過無數香料,但是最好聞的還是教主身上的味道。不甜不膩,清新宜人,乾脆教主就剪一撮頭發放進去吧,絕對比什麽香料都好。”青藤頂這個阿綰的人皮麵具,說的很真誠。
舒弄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是成了香料了麽?頭發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