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帶著鬥篷吃著雲吞,聽著這些人的談話,有些遺憾的歎了歎氣。
哎,來遲一步……
…………
三日後,天機子答應鑄劍。
秦封被天機子叫道鑄劍房去,其餘一乾人等,不能進入。
骨玉在此之前一直都由孔染保管,此事他把那不過拇指大小的骨玉丟還了秦封。
天機子和秦封帶著骨玉進了鑄劍房。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過去了。
第十五天的那個夜晚,無月無風,整個天機宮靜悄的可怕。
舒弄影和孔染兩人刨了天機子私藏在地下的酒,與一隻狐狸在鑄劍房外的廊道裏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期間談話,皆是用內力相傳。
天機子藏得是好酒,狐狸也一起喝了起來,讓舒弄影有些擔心等會兒狐狸會不會數據錯亂。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等劍鑄完,你就要帶著秦封下山了吧。”孔染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舒弄影喝酒不猛,向來都是慢慢的抿,被孔染鄙視了多次女氣,被舒弄影一句:“我身體虛,喝酒不宜猛頂了回去。”
“嗯,秦封根骨雖好,但要成大事,還需我在背後推他一把。”舒弄影抿了半天,杯中酒隻少了三分之一,“你呢,以後就待在天山,當下一代的天機子?”
孔染冷笑一聲,眼底多了道冷鋒:“不,待我身子調養好後,我還要下山去尋那個人做個了斷。”
這是孔染第一次主動提起那個男人,舒弄影抬抬眼:“徐程,是穆家人。”
孔染頓了頓,然後道:“我知。”
他的聲音,有些淡不可聞:“在我被囚禁的第一年,那個家夥就跟我說了……”
“四大家族表麵上雖然風光,內力的齷齪卻不會少。徐程原名穆涵晨,是真真正正穆家的大公子,未來的繼承人。後來他們內力鬥爭,要置他於死地,結果他快死的時候,被我給撿到了。”孔染嘴角的笑帶有諷刺,“每每想到這,我都恨不得剁了我撿到他的手。”
任何一個男人,被奪了權勢,還被強迫作雌,換做是舒弄影,舒弄影也是受不了的,那怕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這種道德倫理,已經隨著他的長大,刻在了骨子裏,刻在了靈魂裏。
“若有需要,可以來尋我神月教……”
話音剛落,一直沒有動靜的鑄劍房突然一聲震動,大門轟然倒塌。
正在喝酒的狐狸瞬間警惕,渾身毛都炸了起來。
之後一股鋪天蓋地的煞氣洶湧而來,劍光灼灼,隻見天機老人執著一把白玉滲血的劍踉蹌的走出來,嘴裏喃喃道:“成了!成!!”
原本漆黑無風的夜晚,突然狂風大作,烏雲瞬間席卷了天上上空。
一道驚雷閃過,“轟隆!!!!!”
把大地照成了黑白之色!!
神月劍,鑄成了!!
十五日的沒日沒夜,天機子已經撐不下了,狂風卷著雪沫子呼嘯而過的時候,就倒了下去。
孔染叫了聲師傅,就衝了上去。
舒弄影拎著狐狸也衝了過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把千辛萬苦鑄成的神月劍,而是直接衝進鑄劍房,尋找秦封的身影。
原著中,天機子鑄劍除了用骨玉,極寒水外,還抽了秦封很多血。
以血為引,讓骨玉終生不能背主。也就是說,此劍,除了秦封,誰也用不了。
舒弄影記得,原著中秦封因為失血過多,又因為十五天沒好好歇息,而暈了三天三夜。
這也就是為什麽舒弄影明知道鑄劍沒有那麽快,也天天候在鑄劍房,一步不挪的原因了。
他擔心秦封。
果然一進去,舒弄影就看見已經昏睡過去的秦封。
左手手腕上有好幾道紅口子,看的舒弄影心疼的不得了。
這個天機子,下手怎麽那麽沒輕沒重!!
舒弄影拎著狐狸上前,讓狐狸給秦封把傷治好了。
這時候,舒弄影忽然喉間腥甜,一道血順著嘴角就呼啦啦的往下流,停都停不住。
狐狸察覺不對,立馬上前:“宿主,你吐血了!!!”
舒弄影感覺靈魂一陣拉扯,頭暈目眩的像是要立馬暈過去了一般。
狐狸緊張的腦電波一閃,然後急道:“這神月劍剛鑄成溢出的煞氣你受不了的!!!趕緊離開此地!!”
聽著狐狸的聲音,舒弄影想起了之前狐狸和自己說的。
這個世界,能殺死你的,隻有神月劍了……
舒弄影咬了一口舌尖,勉強清醒了許多:“無礙,這煞氣不過一時溢出,現在已經在消散了,我緩緩就好。你幫封兒吧傷口愈合吧。”
狐狸已經習慣了舒弄影萬事以秦封為先的作風,隻能歎歎氣,老老實實的給秦封治愈傷口去了。
它現在已經懷疑,自己當初灌輸給宿主萬事以主角為先的思想是不是灌輸的太多了……
這都堪比親爹親媽了。
狐狸一邊給秦封愈合傷口,一邊在心裏對秦封說道:“秦封啊,你以後殺舒墨的時候,一定要輕點啊,不然會遭天譴的……”
…………
秦封年輕,身強力轉,睡了一天後又是活蹦亂跳的。
相比之下,天機子還在床上躺著。
水濂為此還一邊給天機子把脈,一邊摸了不少的眼淚。
神月劍是由孔染交給秦封的。
這劍剛鑄成的時候,除了天機子,沒有一個人多給它幾眼。
如今,大家才有空細細看這把傳說中的絕世神劍。
劍身通透雪白,其中卻有道道鮮紅的血暈開,削鐵如泥,吹發即斷。
當秦封握住那把劍的時候,劍身上的血痕更加的鮮豔欲滴,劍身微顫。
秦封也感覺到了自己和劍之間妙不可言的聯係,這是以前從來未有過的,臉上無動,舒弄影卻從其鳳眼裏看見了縷縷光轉。
秦封,極喜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