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舒墨,已經和這個小妾一樣淒慘的死了。
“收拾收拾,你們回古府吧。”
搜羅的人立刻聽話的收拾東西回去了。
秦封並沒有回去,而是留在了亂葬崗。
但是也沒有人敢問他為何要留在這裏。
秦封看著天上又圓又亮的月亮,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長長的小木盒子。
他將盒子翻過來,盒子的底下刻著一排小字。
“血蜈蚣,劇毒,月圓之日吐息之物,可解百毒。”
秦封磨蹭了這行小字,覺得字跡看著十分熟悉親切。
他尋了一塊空地,用驅蟲粉畫了一個圈,然後將盒子放在中間,隨後打開。
鮮紅粗大的血蜈蚣慢慢的爬了出來,月光籠罩在它的身上,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聲音。
然後整個蟲身痙攣,鮮紅的顏色褪去,變成通透的白玉色,蟲嘴裏,慢慢的冒出白煙,然後凝固成乳白色的沙礫……
秦封看著這一切,眉頭緊鎖。
他,十有八九,是誤傷人了。
……
舒弄影胸口的傷愈合的很慢,稍稍一咳嗽什麽的傷口還會裂開。所以一直也還在龍門城一個偏僻的人宅家休養,沒能回總部。
但他不能再躺在床上了,又休息兩日,傷口又結痂後,就開始做起正事來了。
江湖眾人要一起聯手,討伐神月。
神月上下大為震動。
瘟疫確實不是神月教所謂,如今給他們扣上這樣的罪名,全教的人都怒氣衝天,摩拳擦掌,完全不懼對方來襲,想要敞開神月教大門,大乾一場。
舒弄影醒後,得知此事,把容庚禦飛宇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原著中,那時候群龍無首四分五裂的神月教就是和江湖上的人硬碰硬,所以搞得差點沒有全教滅亡,讓冥教的計策得逞!
現在的情況幾乎與原著中一般無二,冥教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蓄力,實力足夠後,就散布瘟疫,就為了給嫁禍給神月教,搞得江湖上下義憤填膺,全員出動討伐神月教。
想到之後的劇情,舒弄影不得不歎道冥教教主的狡詐。
在江湖上所有人和神月教打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時候,冥教趁此機會,帶著人占據了龍門城還有江湖上其他地方險要!待全部人回過神來明白自己中計後,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他們全部死的死,傷的傷,就算殺回去,又能如何?
所以等後來秦封當上神月教教主後,其實也隻是接手了一個大爛攤子!一邊要收複四大家族和其他一些江湖勢力,一邊又要與冥教抵抗!危機重重,幾次死裏逃生!
不過,現在一切看似一樣,但實際上已經不一樣了。
在多年前,舒弄影就想好了應對計策,在暗中將總部換了地方。
不遠,隻是將地點從半山腰換到了兩山之間的山穀中。
優勢就是易守難攻,裏麵還建起了房屋,耕耘了土地,山穀裏頭還有個瀑布,完全能自給自足。
就算那些江湖人攻過來了,隻要他們守住山穀口,耗著都能把那些人耗走!
而原來的神月大殿已經成了空殿,隻有偶爾舒弄影賞月的時候會過去轉轉。
如今舒弄影醒了,立刻下令讓容庚回去,讓全部人都在山穀裏好好待著,輪流守住山穀,然後調一撥虛的人馬到原來的神月殿,假裝神月教全部實力,靜等江湖人士前來討伐,之後再裝出兩敗俱傷的模樣。
冥教的人那時候一出手,四大家族的人反應過來後肯定還有餘力去對付。
屆時,他將神月教教主之位傳給秦封。
之後冥教與四大家族鷸蚌相爭,神月教當個漁翁就夠了。
一切都在舒弄影的計劃之中。
唯一的變數就是他被秦封捅了一劍,差點提前先走一步。
說實在話,這一劍,也把舒弄影紮透心涼。
這一劍是他自找的,若是將血蜈蚣托人送去,也就免了這個變數,但偏偏他想要親眼看看秦封長大的模樣,這才不慎被刺穿。
雖然錯不在秦封,他也不怪秦封,但多少有些傷了心,不願意再見到秦封了。
得知秦封要結親後,也沒有再過去瞧瞧的意思。
八日之後,正是秦封與穆青青的大喜之日。
舒弄影也準備動身,回神月教。
容庚和禦飛宇他們已經先走一步。
這裏隻留下了青藤和一些暗衛。
顧忌到舒弄影的傷,他們購置了一輛大馬車,外表樸素無華,裏麵卻墊滿了軟墊,就怕顛著舒弄影。
這天,青藤扮成丫鬟,扶著舒弄影出來與孔染和南神醫道別。
孔染和南神醫這段日子也沒離開,隻等著舒弄影離開後一起分別。
“這次,你和南神醫於我有救命之恩,隻可惜我這個殘破的身子,神月教現在勢危,怕是無以為報了。”舒弄影對孔染說道。
孔染笑道:“我救你不過是還你恩情罷了,無需你還。”
南神醫也點頭:“這也是為醫者的職責,舒教……公子無需言謝,記得路上不可太趕,切記換藥。”
舒弄影含笑道是。
孔染和南神醫離開後,五個暗衛扮成馬夫和仆人,駕著馬車過來。
青藤關上了宅子大門,上了把銅鎖,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舒弄影上了馬車。
舒弄影道了聲:“出發吧。”
駕馬的暗衛正要甩鞭子,突然,這個偏僻的人宅遠處,行來一行人!
“且慢!!”
為首的人輕功飛過,擋在了馬車前麵。
“這位公子,我家有請。”
話音落下,馬車立刻被密密麻麻的侍衛給包圍了……
舒弄影止住了要出手的青藤,坐在馬車中出聲問道:“不知你說的主子,是哪位?“
為首的人道:“我家主子,乃古家上席,穆家準女婿,姓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