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棺材時,掌櫃的看我沒穿喪服,很是訝異。
“姑娘是給家中哪位長輩買的?可是要提前預備著衝喜?”
我解釋道,“給我自己的。”
掌櫃的嘴巴大張,“我看姑娘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啊。”
我柔柔一笑,扯開了話題。
見我不說,掌櫃是個人精,自是知道什麼該打聽什麼不該,便熱絡的推薦各種木頭的棺材,可都太大太重了。
我問他有沒有小巧一些的。
我喜歡小一點的,沈府太大了,我常常害怕。
重的也不好,會讓抬的人勞累,徒增不滿。
我剛付完訂金,出門便看見沈千穆陪著薑雲暖從花想容出來。
京都最有名的首飾鋪子。
沈千穆的一隻手,提著大小盒子。
另一隻手,小心扶著薑雲暖。
兩人婚期將近,也是該置辦首飾的時候。
抬眼看見我,沈千穆臉上有著忌憚和防備。
也是,畢竟我因嫉妒,曾推過薑雲暖入水,還害的她纏綿病榻。
他不信我被設計,隻覺得我因愛生嫉,惡毒的很。
可明明,在薑家,欺負我最多的,便是她。
可沈千穆卻覺得,薑雲暖那時太小,不懂事而已,現在她已改變,我應大度一些,不要總是揪著過去不放。
我乖巧上前,行了一個福禮。
“小舅舅安好。薑姑娘安。”
他詫異看我一眼,語氣難得好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