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魔尊養狗指南(6)(1 / 2)







第6章 魔尊養狗指南(6)

“輕浮!”

謝臨風桀驁的眉眼間帶著無措,耳尖微紅不自知,正欲提著劍落荒而逃,一股無形之力拽住他,輕而易舉將高大的身影甩在軟塌上。

他還未來得及起身,那人溫熱的身體便覆了上來,謝臨風怔怔看著那雙醉人的眸中,竟忘記了掙紮。

這般場景,像極了那個夢。

“身子養的不錯。”沈在心指尖搭在他的脈搏處,炙熱的魔氣一寸一寸掠過他體內的經脈,待感受到源於先天靈髓的純粹靈氣後,嘴角滿意的勾起。

渡夢蓮一旦摘取便隻有三日存活的期限,若想突破渡劫,最好在此之前便做好準備。

指尖撫上身下人強裝冷硬的麵容,沈在心眸色漸深,血液中的靈氣終究還是過於稀疏,短時間內根本不夠讓他達到突破的瓶頸。

是時候讓謝臨風這個備用爐鼎起點作用了。

想到此處,沈在心半眯起鳳眸,玉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冷哼一聲:“能當本座的爐鼎,是你的榮幸。”

話落,指尖挑開他的衣襟,劃過他結實的胸膛與腹部,朝著更深處探入。

謝臨風恍惚想到,血契並未催動,他該反抗的。

他自認不是那等沉迷美色的膚淺之人,可身上那人,肌如白雪,腰如素束,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勾得他完全無法挪開眼睛。

明明沈在心根本不曾對他動過情,明明……他不過是一個用來練功的爐鼎,可此時此刻,他的心卻依舊不受控製為那涼薄之人跳動,愈來愈快,直到他徹底迷失在那人的眼波中。

或許,他本就想做個俗人。

既然如此……謝臨風猛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如夢境裏一樣握住那骨感精致的腳踝,粗糙的指腹流連忘返般反複摩挲。

唯一與夢境不同的是,那人依舊盛氣淩人的眼神,仿佛此刻的觸碰都不過是給乖狗的施舍與獎勵。

“好看?”

就連語氣都一如既往輕蔑而傲慢,可謝臨風卻全身血液都由此沸騰起來,他深邃的眼眸中暗潮洶湧,如同即將出閘的猛獸盯住了覬覦已久的獵物。

“好看。”

他欺身而上,難耐多時的炙熱破開重重迷障,終於得以將夢境延續。

謝臨風就像一條看似聽話實則貪婪凶狠的惡犬,口頭上‘主人’一聲接著一聲,任由身下人打罵,可下一瞬便又會趁那人不注意露出最真實的麵目,一下接著一下,仿佛入了迷。

“狗東西,本座說輕一點,聽不懂嗎?”

身下的人烏瞳清透明亮,就像是剔透的琉璃珠子,眼尾泛著紅,即便是最歡愉之時那人眼中都始終帶著克製和忍耐,那樣的理智,簡直就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啪——!”

被一耳光打偏了頭,可他情動之處卻愈發灼熱,燙得身下人眼神幾經變幻,最後露出鄙夷諷刺的冷笑,分明被他壓在身下潰不成軍,卻還是一幅高傲的主人做派,謝臨風耳邊心跳聲愈發的劇烈。

沈在心說得對,他就是低賤的狗,他愛死了那人踐踏侮辱他時的模樣,就像是毒刺紮在心上,分明疼痛,卻讓他上癮。

謝臨風掐住那人白皙的腰,伏在他脖頸間低笑,熱氣儘數噴灑在泛著粉的耳垂上:“主人,爐鼎這種東西,還是要物儘其用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說著,他著迷般咬上小巧玲瓏的耳垂,“若是太輕,賤.狗隻怕主人不夠儘興。”

他總得讓沈在心明白,他一人便可滿足他,否則依著那人浪蕩輕浮的性子,說不準何時又去找了別的狗和他爭這爐鼎的位子!

結界外秋風蕭瑟,結界內春色滿園。

……

明月高懸。

華麗寢殿內,沈在心緩緩睜開眼睛,黑著臉從塌上坐起身,耳邊是152毫不留情的嘲諷聲。

【堂堂魔尊居然被一個金丹修士給睡暈過去,宿主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不不不宿主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繞統一命吧!】

腦海中洶湧的精神力幾乎壓得它數據都要散架了,152當即沒有骨氣地求饒。

它可不能死,沈在心還欠了它一萬二積分呢!

【他人呢?】

說起這個,152才反應過來沈在心把主角給睡了,想起方才看著主角溫柔又細致地給宿主清理,然後又是體貼地抱回寢殿,頓時沒了嘲笑的心思,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生無可戀地說:【他以為你喜歡吃覆雪城街上那家鋪子的桂花糕,下廚去了。】

152瞥了眼虛擬屏上先是清零然後又重新漲回原位的恨意值,簡直懷疑人生。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昨天主角還在和惡勢力作鬥爭,難道這些數據都是假的嗎?!

若不是查探不出謝臨風的靈魂有任何不對勁的痕跡,它差點要以為這個主角被沈在心原世界的那些個天命之子給穿了。

這屈服的速度簡直一模一樣!謝臨風實在是太讓統失望了,這還不如蕭放那隻瘋狗呢!

沈在心閉眸感知到虛擬屏上的數據,難得提點它一句:【沒有愛,何來恨?】

或許一開始確實是實打實的恨意,可此刻早已變了質,不再能用純粹的恨去詮釋。

過於依賴數值,難怪152會被派來綁定他,怕是主神也嫌它笨,想借他之手清除。

廚房內。

謝臨風蹲在爐灶前,盯著爐中火焰出神,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嘴角無意識地勾起,眉梢盛滿了溫柔。

良久,約莫著時間到了,他站起身將蒸籠蓋打開,桂花清香迎麵撲來,拾起一小塊嘗了嘗,卻怎麽都覺得沒有那一日沈在心親自喂給他的軟糯可口。

謝臨風眉頭微蹙,想著是否要重做,又擔心那人等太久,正猶豫著,突然一陣鑽心之痛襲來,他悶哼一聲,扶著灶台蹲下身。

不過瞬息之間,極寒湧入骨髓,仿佛有鋒利的冰棱將跳動的心臟貫穿,全身血液驟然凝固,鴉羽長睫覆滿白霜,謝臨風竟還有空閒想著,這麽冷,比那日沈在心牽動血契的懲罰還要冷上上千倍。

他分明就在炙熱的火焰旁,卻絲毫感受不到溫度,這就是天道誓言靈驗的後果麽?

對一個把自己當成狗侮辱的人動情,真是賤到連天道都不再憐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