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齒又開始泛著癢。
似是被他的目光燙到,陛下無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赤足,卻怎麽都甩不掉賤.狗的視線。
不是白就是粉,這哪裏像是殺伐果斷的陛下?倒是適合當一隻被藏在深宮裏的金絲雀。
燕無痕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驚到,連忙轉移了目光,不敢再看他。
沈在心冷哼一聲,揮手將簾幔落下,隔在二人中間,“朕的床,你還不配上。”
說的像是他稀罕一樣,睡那龍床還不如睡地板安逸。
雖是深秋,燕無痕內力深厚,赤著上身躺在地上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反倒是床榻上蓋著兩層被褥的陛下,即便腳邊擱著侍女提前準備的湯婆子,也冰冷得無濟於事。
沈在心不禁煩躁地睜開了眼。
他這個世界的身體,不論他使用何種方法都無法修習武功,每年入了秋,更是寒意侵襲夜晚難以入眠。
所以宮中才傳出他寵幸容澈的傳聞。
【宿主,那個國師不是算出來了,燕無痕的暖床效果最好,你何必折騰自己?】
沈在心尚未回答,簾幔忽然晃了晃,隨即身後貼上來一具熾熱的身體,將一切寒意瞬間逼退。
“朕不是說了你不準上床?”他冷冷道,卻沒推開身後的人。
燕無痕也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上趕著被人羞辱。
他將懷中冷得像塊冰的人兒抱得緊了些,悶悶道:“給陛下暖床。”
滾燙的男性氣息 將沈在心包裹住,就連冰涼的腳心也漸漸生了熱意,今日本就批了一日折子,睡意湧上眉梢,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往後的幾日,燕無痕都會提前爬到床上將床睡熱,待陛下回了寢殿,便能睡一個好覺。
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被迫入宮,每日瞧見那抹身著龍袍的身影,心中便盛滿了歡喜。
宮中不知何時傳出了新的留言,自新後入了宮,不但奪走了容貴妃的寵愛,更是有專寵的跡象。
燕無痕心中更是認為,或許當初是他冤枉了陛下,他就這樣與陛下一路扶持的走下去,也挺好。
這種幻想,一直持續到,突然有一日,陛下沒有回來。
“秋霜。”燕無痕走出寢殿,叫住了正在殿外打掃的宮女。
“皇後娘娘,您有何吩咐?”
“陛下今日為何還未回宮?”
宮女支支吾吾抬眸瞅他一眼,小心翼翼道:“今日陛下去了蓬萊宮,此刻應是歇息了。”
燕無痕知道,蓬萊宮是容澈的住處,當初與西陵一戰,是他親自押送和親的皇子回的京城。
他默了默:“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重新回到寢殿,燕無痕鬆開攥緊的手,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嗬。”他諷刺地扯了扯唇角,躺在塌上,鼻尖還能聞到那人身上的香味,卻是徹夜未眠。
*
今日休沐,不用早朝,待沈在心從貴妃的床上醒來,已是午時。
【男主黑化值上升。】
沈在心撐著身子坐起,如瀑長發鋪散在背後,卻掩蓋住那如玉的美背上點點紅梅綻放。
溫熱的胸膛隨之靠了過來,容澈著迷的吻了吻陛下的後頸,目光落在頸間淩亂的吻痕上,眸色漸深。
那都是他昨夜留下的。
如此想著,他忍不住暗示的用齒貝輕咬著陛下小巧玲瓏的耳垂:“陛下再睡會?”
沈在心淡淡偏頭瞥他一眼,推開了他,正欲下床,殿外便跑進來一個侍女,“陛下,皇後娘娘朝蓬萊宮來了。”
“來了便來了,難不成還要陛下去接他不成。”簾幔遮住了容澈摟住陛下的身影,“陛下您說是嗎?”
沈在心笑而不語,也不急著穿衣,下一瞬細碎的腳步聲便到了殿門外。
燕無痕一跨進殿門,一把推開拚命阻攔的太監,便瞧見紅色簾幔內,兩個緊緊相貼的身影。
他甚至能透過那層薄薄的簾幔,看到他的陛下裸露著雪白的肩,任由其他的男人癡迷地在那上麵落下一個又一個纏綿的吻。
不動聲色握緊了拳,燕無痕大步走到床榻前跪在,單手挑開眼前的簾幔,定定地望著陛下那雙睡眼惺忪的眼睛,道:“臣來接陛下回宮。”
容澈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陰沉,他笑著將下巴靠在沈在心肩上,在皇後娘娘的注視下,挑釁地與陛下十指相扣,“蓬萊宮是陛下的蓬萊宮,燕將軍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