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青,村裏的老驢都沒你能拉磨,這地都快要磨出火星子來嘞。”
周圍田裏的村民哄堂大笑,眼底帶著善意。
溫音如羞憤交加,一張俊臉恨不得埋進土裏,再也不出來。
兢兢業業的埋頭苦乾,再一抬頭,差點沒哭出聲來。
別人早就乾完活,躺在地頭上休息呢。
隻有她,還沒耕完一畝地。
村裏的二娃子放下水壺,上挑的渾眼緊盯在溫音如撅起的弧度。
半餉,淫笑出聲。
“溫知青,隻要你喊一句哥哥,我就下來幫你。”
其他漢子們也哄笑出聲,甚至還有膽大的吹出口哨。
溫音如氣的呼哧帶喘,撿起泥巴砸向地頭。
拳頭大的泥巴以半圓的弧度流線緩緩墜落下來,連人的褲腿都沒沾到。
哄笑聲比剛才還要大,就連婦女們也一起笑。
村長叼著煙杆,背著胳膊說道。
“唉,你先別乾了,我找個人幫你。\"
“等你乾完,咱桃花村都沒了。”
溫音如低著頭不說話,蔫巴巴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村長在人堆裏掃了一眼,拔高嗓音大喊。
“現在誰有空,過來幫幫咱們村的女知青。”
“村長,我去。”
“你去什麽去,二麻子,你婆姨可瞪著你呢。”
村長愁的煙杆子都滅了,溫知青長得漂亮,連裴寂他媽都不能比,這群漢子是狼,那她就是小白兔。
唉,聽說溫知青父母還是國家棟梁呢,這要是出點啥事,他也就活到頭了。
眼球一咕嚕,落在遠離村民的樹底下。
是裴家那小子。
村長眼睛一亮,連忙對著裴寂叫喊。
“裴二,就你了!”
溫音如聞言揚起小臉,書裏說了,裴寂比牲口還能乾呢,她可以偷懶啦。
不等裴寂過來,溫音如一溜煙就跑到樹下,快的讓人吃驚。
她仰起頭,笑的嬌俏可人。
“裴寂,謝謝你幫我,你真好。\"
樹下的男人擰著眉頭,臭著一張俊臉,心道一句麻煩精,不是讓你離我遠點了麽。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啞著嗓子說道。
“我還沒答應。\"
溫音如又一溜煙跑沒了影,回來時拿著水壺,遞給裴寂,杏眼裏瞞是靈氣和俏皮
“潤潤嗓,你都曬得嗓子啞了,這水壺我沒喝過,你別嫌棄。”
乾澀的喉結上下滾動,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盯女孩,仿佛是雄獅在標記所有物。
溫音如揚起大大的小臉,嬌嬌軟軟的開口問道。
“那你能幫我了嗎,裴寂。”
半晌,男人回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