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原身愛美,下鄉時把家裏的裙子恨不得都裝過來,衣服多到穿不完。
“幸好有你提醒我。”溫音如對著售貨員說:“不用了,你們這有麥乳精嗎?”
“有,前幾天剛從上海來的。\"
麥乳精是個稀罕物,貴的讓人牙花子疼,供銷社沒敢多進貨,就怕賣不出砸手裏。
還不容易有個人問,一旁的售貨員也參與進來,趕緊推銷。
“你看看,這一罐子40元。\"
溫音如接過來看了看,是後世的上海老牌子,她還在淘寶上看到過。
“來一罐。”眼睛落在後麵櫃子上,繼續說:“再給我來五斤冰糖。”
張瑤湊上去吃驚的問:“你不過了?買麥乳精乾啥?\"
“晚上回宿舍,一邊泡腳一邊喝,肯定舒坦。”
她莫名其妙從後世穿到七十年代,起的比雞早,乾的活比牛累,睡的比狗晚,再不讓她犒勞犒勞自己,真要崩潰了。
說話間,售貨員利索的把東西裝好,放在櫃台上。
“一共44元。”
溫音如把錢和冰糖票遞了過去,拿出一塊桃酥塞進張瑤的嘴裏。
“好吃不?”
張瑤咬下一小口,舍不得的在嘴裏慢慢咀嚼,甜味在嘴裏散開。
“好吃,真香。”她如實回答。
倆人買完東西,在供銷社裏呆了半天,等到外麵太陽沒那麽曬了,才離開,
知青們來的時候靠走,回去時可以坐老鄉們的牛車。
溫音如早就沒了力氣,決定花錢坐車回去。
街道旁賣冰棍的叫喊聲斷斷續續響起,張瑤也被曬得頭暈,嘴裏乾巴巴的。
“走,請你吃冰棍。”
冰棍車停在鎮門口,也就是他們剛才賣花環的地方。
“看看,要點啥。”賣冰棍的男人看著歲數不大,大概三十歲左右,但眼底的滄桑卻掩蓋不住。
掀開厚被褥,木桶裏的寒氣撲麵而來,酷熱短暫消褪。
“紅豆棒冰4分,奶油雪糕8分,純冰2分。”
“來個紅豆棒冰。”張瑤接過冰棍,迫不及待的吃進嘴裏。
咽下嘴裏的冰棍,問道:“你吃哪個?我請你。\"
溫音如糾結半天,選了個看起來沒那麽糟糕的奶油雪糕,倆人站在樹底下吃了起來。
就在溫音如昏昏欲睡時,終於看到老鄉的牛車了,她連忙小跑過去。
“大哥,去桃花村嗎?”
老鄉轉過身,一張熟悉的雋秀麵龐闖入眼簾。
“去。”
溫音如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