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白嫩的臉蛋旁慢慢飄起圈圈紅暈,細眉擰成疙瘩,身體軟的像隻小貓一般。
裴寂嗓音帶著驚慌失措:“你怎麽了?”
溫音如眯了眯眼睛,迷離的視線凝聚在一起,直晃晃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隻覺得腦門兒上仿佛有烈火似的,烤的她心煩意亂。
“……好暈。”
“胸口上不來氣。”
溫音如扯著裴寂的大手放在腦門上,眸裏水光瀲灩,哼哼唧唧地說道:“腦袋又熱又暈,好難受啊……”
裴寂探了幾下,發現掌下的肌膚十分滾燙,劍眉緊蹙,語氣裏帶著下意識地緊張。
“沒事,隻是有些中暑了。”
剛才小姑娘又哭又鬨,估摸著是被他氣的。
剛剛又急忙跑過來,估計是情緒太激動,心臟悶到了。
“都怪你……”
溫音如縮在男人寬大溫暖的懷抱裏,悶著聲音大聲說道。
“裴寂,我好難受。”
“怎麽辦呀……”
他沉下聲音哄道:“怪我,都怪我。”
裴寂乾脆抱著女孩小心走進院子內,動作輕柔地打開屋門,放在床上。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體貼地拿出杯子鋪在溫音如身下,冷冽的聲音響在耳邊,透著一絲擔憂。
男人大步離開。
躺在床榻上的女孩被燥熱困擾,她伸出手放在冰涼的床櫃上,滾燙的肌膚被壓下熱氣,舒服的她眯起眼睛。
沒過一會,剛才的冰涼消失不見。
不滿足的溫音如掀起眼皮,眯著眸子定定在屋內環視一圈,最後落在角落裏的衣架子上。
架子一看就是自家做的,用的木頭是後山的老樹,料子光滑,沒有毛刺紮手。
往上看,一摞摞男士衣服被疊得整齊擺放在衣架上,溫音如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裴寂的房間了。
她本能地摸了摸身下的被褥,低頭細看。
深藍色的被子鋪在木床上麵,溫音如屏住急促地呼吸,隻覺得渾身上下被一股熟悉的香味包圍。
是裴寂身上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