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帶著冰碴子的甜水下肚,溫音如拍了拍有些鼓的肚皮,心道這個年代的東西還真是實惠。
在後世,這麽一碗樸實的冰粉至少賣你三十塊錢,味道還沒這麽正宗。
溫音如端著碗還給阿婆,“婆婆,多少錢?”
“甜水好喝不?”老阿婆手上忙著給別人做甜水,臉上表情笑眯眯的看著女孩。
把甜水放到客人手裏,接過溫音如手裏的碗,說道。
“剛才你男人給錢了。”
溫音如被這句你男人弄得是麵紅耳赤,結結巴巴解釋:“不。。不是我男人。\"
阿婆大笑一聲,“還沒結婚?”
“沒,沒有。”
旁邊有個賣油條的老伯嘿了一聲,瞅著溫音如問道。“那他是你哥?”
“也是,小夥子長的模樣也好,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
阿婆重重瞪了他一眼,怒罵開口:“吳瞎子,叫你一聲瞎子你還真是瞎子啊。”
“看不出人倆啥關係?”阿婆嘖嘖咂嘴,繼續說,“你這麽大歲數簡直白活。”
名叫吳瞎子的老伯聞言站直腰板,瞪圓眼睛回嗆過去。
“嘿,你這老婆子一日不損我就渾身難受是吧?”
“我那可不叫損你,我這叫實話實話!\"
溫音如尷尬極了,站在中間想要阻攔兩位老人,還沒等伸出手,就被旁人拉到一邊看著。
那人是位三十多的婦女,身邊帶著個小朋友。
看著溫音如疑惑不解的神情,安撫她說道。
“吳叔和章婆子從小一起長大,每天都這麽吵吵鬨鬨。姑娘別擔心,沒事。”
“你就坐在這等你對象吧,別去那條巷子。”她指著後麵黑黢黢的巷子說道。
順著手指看了過去,那條巷子破舊,街邊的垃圾堆成一個弧度,滿地亂跑。
再往裏看,隻能看見一片的黑。
她好奇的問:“姐姐,那巷子怎麽那麽臟,沒人住嗎?”
婦女拉過孩子,邊喂甜水邊解釋:“不是。”
“那巷子還有戶人家住,搬來好幾年了,一直沒出過門,天天晚上都有哭聲從裏麵傳出來,那聲音,滲人的嘞。”
碗底的最後一口甜水吃完,正好那婦女說完原因,對著溫音如使了個眼神,叮囑她別去,便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溫音如迷茫地看向黑咕隆咚的巷子口,總覺得這段描寫無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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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公社門口有個小房子,房子兩邊是幾顆香椿樹,香椿葉被風吹落,慢慢悠悠掉進花壇的泥裏,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