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鐵鍬刨了(2 / 2)







他壓著情緒問:“你說的誰?”

“誰臉毀了?”

老太太被這陰惻惻的語氣嚇了一跳,翻個大白眼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知青點的溫音如了唄!”

瞅著男人愈發陰沉難看的臉色,老太太把那句偷男人的狐狸精咽回嘴裏……

哼,又是一個聽見那狐狸精受傷毀了臉,惋惜失魂落魄的男人。

裴寂腦海裏轟的一聲,理智化為碎片被他踩在腳底,一想到那個美如妖精的女孩毀了臉,他就心痛難忍。

他狂奔著向知青宿舍跑去,漆黑如墨的眼底寒冰一片,下頜線緊繃,嘴角溢出喘息。

囡囡別怕,我來了。

此時的知青點沒有任何人,隻有一隻橘貓蜷縮在房簷上,瞧著進來人,弱弱喵嗚一聲,抖落著尾巴驚慌跑走。

因為之前溫音如坐在女宿舍門檻上吃飯,所以大門就沒關,站在院子裏就能看見屋裏的大炕上滾了個包,裏麵躺著個人。

裴寂急得一頭冷汗,也顧不得男女之分,低著頭就往屋裏跑。

他腳下的土地上靜靜躺著血滴,那是溫音如被抱回來時沒捂住傷口,順著下巴流下來的血。時間一長,落在地麵上的鮮血變得暗沉。

“……囡囡。”他走到炕沿邊,低聲說道。

溫音如側躺著,青絲順著角度垂落半張臉,也不知是疼的還是什麽挺翹的睫毛顫抖著,她好像聽到了裴寂的聲音,睜開眼睛,迷離的眼神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她道:“裴寂!?”

“你怎麽來女知青宿舍了啊?”一想到自己還在被窩裏躺著,溫音如害羞尷尬地坐直了身體,震驚問道。

遮蓋的發絲順著坐起身的慣性滑落,最後垂在女孩胸前兩側,看似紅腫嚇人的傷口徹底暴露在男人眼前。

裴寂陰沉著臉讓人猜不透心情,長歎一聲心疼道:“疼不疼?”

要是不聽安慰,溫音如也就這麽大大咧咧過去了,聽到這話頓時鼻頭一酸,紅著眼睛望著男人開始劈裏啪啦掉眼淚,此時的她沒了往日張揚,猶如沒人要的小奶狗一般可憐兮兮的。

她也覺得自己動不動就哭很丟人,耐不住是淚失禁體質,隻能強忍著把淚水憋回去,一張開口,泄出一絲哭腔。

“……疼死我了!”她氣憤道,“那大爺就知道和別人聊天,說著說著還上手比劃,一抬手鐵鍬就把我刨了!”

那動作可不就是刨嘛!到現在她下巴還疼呢!

裴寂臉色愈發陰沉黑得像鍋底,陰惻惻開口:“等晚上,我拿麻袋套他,也給他刨了讓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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