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在這睡——”裴寂仰著脖頸,半個身子因為要上藥靠在床上,露出脆弱的腹部。
說是脆弱,其實在溫音如看來這個詞跟裴寂一點都不搭邊。
雖然男人小腹傷口血肉模糊,但兩側的肌肉,還有塊塊分明的八塊腹肌,她甚至還看到了後世專門去健身房才能 練出來的鯊魚肌!
“什、什麽?”專心致誌正上藥的女孩兒剛開始沒聽清,等她反應過來時,嘴裏已經答應了。
溫音如抬起頭,驚慌失措地背對過去,隻留一個慌亂的背影給男人,讓他獨自猜測。
“我說,晚上你別回去了。”裴寂嘴角掛著痞笑,把衣服蓋下去,坐直身體。
他一字一句加重語氣,還故意把那句留在這睡說的曖昧無比,“回去拿被。”
轟的一聲。
溫音如剛才還白皙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了粉紅色。
像隻剛出蒸爐的大包子,還帶著熱乎氣的那種。
她聲音有些發虛,細小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有些氣音,“不,不太好吧。”
平時她也就在嘴上占占裴寂便宜,真要是動真格的了,她反倒不行。
俗話說得好,人菜癮大。
男人笑了笑,低沉動聽的嗓音在溫音如的耳邊炸開,她後背一抖,雙眸含著秋水對著窗外緊張地看來看去。
她沉默幾秒,嗓音裏透著些期待:“反正我們明天就要打報告領證去了,嗯……也不是不行。”
話剛說完,裴寂把被子丟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走下床,把扣子弄好,蹲在地上開始鋪被,三下兩下就在地上把被褥鋪好了。
溫音如:“裴寂,你乾什麽?”
“快上來,地上多涼啊,你還受著傷,剛吃了退燒藥,別再一會兒受了涼氣又發燒了。”
“快起來。”她急忙也從床上下來,抓著裴寂的胳膊就要讓他趕緊回床上躺著去。
這天也涼了,萬一真的寒氣入體,晚上發高燒了可怎麽辦?
裴寂順著她的力度走到床邊,在溫音如的注視下緩緩拿起枕頭,夾在手臂下。
淡淡開口:“今天晚上你在床上睡,我在地上睡。”
“啊?”這跟她腦袋裏想象的根本不一樣啊,女孩兒望著眼前男人那傲人的胸肌,從靈魂中發出一道吸溜聲,蔫蔫道,“不睡一起啊……”
“嗬。”腦袋上響起一聲帶著戲謔的輕笑。
裴寂半彎著腰,抬起下巴把臉湊到溫音如眼前,倆人距離太近,呼吸交織在一起。
犀利漆黑的眼眸緊盯著與他反差極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就那麽望著,眼底的侵略快要溢出來了。
男人身上的荷爾蒙順著鼻尖湧入,不一會兒就把溫音如看得腦袋發空,呼吸急促起來,就連脖頸也跟著渾身燙起來。
她慢慢側開臉,側過去讓裴寂的呼吸擦過耳邊。
“嗯……”溫音如忘記了,自己的耳垂也是個極其敏感的部位,女孩兒發出貓叫似的嚶嚀聲,眼角的生理淚水慢慢滑落。
“裴、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