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飯碗順著力度被大力甩落在地上,咕嚕好幾圈最後緩緩停在沙發底下。
剛才還麵目猙獰,瞪著血紅眼睛的糖糖像是被人掐住嗓子。
呆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她張大嘴巴,恐懼的情緒在眼底來回掙紮。
溫音如輕笑一聲,走到沙發邊去彎腰把飯碗撿起來,“呦,怎麽不繼續叫喚了?”
“你不是挺能喊的嗎,繼續裝小孩子啊。”
放在手裏的飯碗,雙手環抱在胸前,漫不經心地走到她麵前。
“唔!”
因為身體突然被定住,糖糖現在除了眼珠子能動外,四肢像被人用膠水粘住了一樣。
這怎麽可能,她怎麽突然動彈不了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見自己已經暴露,糖糖也不掙紮試圖張嘴說話了,隻是用那雙惡意滿滿的眼睛,緊盯著眼前的女人。
心中不停嗤笑,合著原來不是個花瓶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溫音如湊到她身邊,“是不是特別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的,是不是特想知道你為什麽會暴露。”
她壓低聲音,看了眼前麵緊閉的房門。
見發出這麽大聲響,屋子裏的裴母和若若也沒有出來。
她就知道眼前這人動了什麽手腳,把她們的聲音隔開了。
聽她說這話,糖糖特別憤怒,她現在個子矮,就算拚了命肉搏,也沒有一點勝算。
一想到自己任務失敗,甚至還暴露身份的後果。
尤其是主神折磨人的酷刑在等著她時。
糖糖看了眼眼前裝凶的女人,心裏忽然放下一塊沉重的巨石。
不知為何,身上一直在心口盤繞的壓抑感,居然全部消失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死在這個看著沒那麽多手段的漂亮女人手裏。
“怎麽樣?想說話了?”溫音如出聲道。
“你要是想說話,就用眼睛向左看一眼來回答我。”
糖糖照做。
溫音如又仔細觀察他一下,見她不像是忍辱負重說假話迷惑她,便轉身走到裴寂屋子的房門前。
拿出放在兜裏的鑰匙,打開鎖頭走進去。
沒一會兒就從裏麵出來了,看的糖糖十分不理解。
這女人乾什麽去了?
她走到身邊,拿起剛才被丟在地上的飯碗,深吸一口氣,掏出一枚透亮的翡翠色玉扣。
接著把玉扣放在手裏,雙手合十。
沒一會兒,玉扣便整體發熱發燙,一股暖流從她的指尖緩慢流轉著。
溫音如背過身體,拿起飯碗指尖對準。
下一秒,清澈的靈泉水竟然從她的指尖流到碗裏!
這……這怎麽可能!
糖糖瞪大雙眼,麵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看向女人的眼神帶上她沒沒有察覺到的討好和恐懼。
溫音如端著碗走到麵前,喂著她緩緩喝下靈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