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上了好幾樓,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喘氣也隻是微微呼氣起伏著。
因為有鑰匙,裴寂就自己開了門。
現在已經很晚了,從部隊出來時都快九點,現在估摸著也快十一點了。
推開門,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客廳櫃子上的一盞燈發出微弱暖光亮,像是刻意給他留下的。
他腳步放緩,想到穿拖鞋會有聲響,便直接光著腳踏入家裏,走到門口,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想著推開門。
就見屋門緩緩移動著,原來是家裏的小妻子給他留了門縫,在等他回家。
裴寂動作輕緩,因為惦記家裏的嬌氣包是否早早就上了床睡覺,害怕自己的動作聲吵醒她。
房間內開著燈,床上鼓起來好大一團包。
時不時裏麵還扭動一下,看起來睡得很不老實,眨眼間就踢出來隻腳,仔細聽還能聽到夢話呢喃聲。
裴寂被這一幕逗得一笑,深邃發沉的眼眸裏是無窮無窮的溫情與偏愛。
他把手上東西放在窗戶邊的小桌子上,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伸出手想幫溫音如把腳放回被窩裏去。
好涼。
剛握住腳踝,一股寒涼之氣就從手上傳來,涼的裴寂呼吸一顫,趕緊上手摸了摸溫音如的額頭。
幸好,不燙。
他暖了暖自己的手,把手放進被子裏,試探著看她身上是否發燙,心裏開始排想是不是因為出去吃飯穿的少著涼了這件事。
小腿肚子是涼的,手也是涼的,就連小腹也是涼颼颼的。
這是怎麽了?
睡夢裏的溫音如有些難受,感覺小肚子悶呼呼的疼,雙手雙腳冰涼像是在抱著大冰塊似的,忽然一個滾燙的暖爐襲來。
暖呼呼的,一點一點摸過自己的身體,就在她感歎時,暖爐又抽走了。
她不開心的哼哼唧唧著,小手在被子裏來回摸找,想要把暖爐再拿回來。
裴寂扶著她的腦袋,壓著聲音柔聲說道:“囡囡?囡囡?”
見她往被子裏鑽,男人抓住她的雙腳放在自己懷裏捂著。
“囡囡,是不是哪裏難受,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誰在說話……
好吵……
溫音如皺著眉,想要捂著耳朵往後退,眯著眼睛微微掙開。
因為剛睡醒,意識有些跟不上節奏,啞然望著自己眼前滿臉緊張,黑黢黢眸子快要溢出來緊張情緒的男人。
她道:“裴寂?”
“你怎麽回來的這麽快,我才剛睡著,你就回來了。”
因為小姑娘自己看不到,但裴寂卻能看到她發白的嘴唇和疲憊的神態,他揉了揉冰涼的小手,在周圍看了幾圈。
最後還是選擇了比較厚的被子,動作利索,一下把女孩卷進被子裏。
沉聲道:“別怕,我帶你去醫院。”說完,健步如飛就要闖出房門。
隻留溫音如一臉懵逼,那點睡意立馬被嚇沒了。
她慌忙道:“不是,你快放我下來,大半夜去醫院乾嘛?我又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