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是不行,這次真罷了。”
“依此思路回頭再去考量那兩招‘廢式’,是否也另有洞天呢?之前評價或許又是井底之蛙了。”
“娘的,就是廢式。”
“.”
“今日偶遇翠羽嫡傳白玉梁,他是去年冬比第一,席地談劍,鬆下切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談劍三日,得益良多,明日所談,暫列如下:.(明天回來時買些布料給小寶做新春衫,切勿再忘、切勿再忘!)”
“‘廢式’竟要拙境之至才能用出?好猜想,好見解!然而此生已年近不惑,能否踏入拙境一觀,猶未可知。(春衫,勿忘!)”
“今日所得:”
“今日所得:”
“今日所得:”
“玉梁仍有所思,我卻聽不懂了。”
“是的!問題出在最後兩式。”
“玉梁所言極對:這半部不是相益了,是相似。但是為何呢?”
“.”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玉梁真是我生平僅見之天才!為玉梁賀!為翠羽劍門賀!過些日子空閒下來,一定把此事細細考察,而後詳詳記錄!”
“玉梁說須得回山細研一月,這兩天要記得將劍譜默寫一遍,交給玉梁帶回——也要記得給他買些別禮。”
“一定要他多演幾遍他那門劍再走。”
“玉梁說好像感到有人窺視,明日去長道武館問下有無見到可疑之人。”
“沒有結果,其實練武時有人偷看並不少見,但一來看了也學不會;二來學會了其實也沒什麽。”
“玉梁說明日就要走,這也太急,什麽都還沒準備。明早倒是可以看一下鏢單,我記得有個日子對也順路的來著。”
裴液再一翻頁,已是最後一張。
後麵當然也不會再有了,它的主人從那天出門後,再也沒有回來。
裴液怔怔地看著天空,這本筆記絕不似李縹青所言沒有什麽價值,它基本是這位鏢頭和白玉梁友情從始而終的骨架。
其中透露了太多的有效信息,隻是目前缺少立足的基礎。
趙鏢頭顯然也是一位天賦不高不低的劍客,二人因劍結識、談劍而交,最後死在了一處。
而最為重要的,是這份筆記第一次出現了凶手的痕跡——誰在窺視?
裴液努力勾連著線索,但總差些什麽,這時一道溫柔清靈的聲線在旁邊響起:“看完了?想什麽呢?”
裴液轉過頭,眼神有些放空地落在少女臉上:“我問你威遠鏢局在什麽地方?”
“就在後麵啊。”李縹青回頭伸手一指,“就在那棟樓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