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星】是道家所傳,最慣常的玄氣梳理之陣,能以不太高的效率將幾位玄門的玄氣梳理為一條,供陣心取用。
“.什麽?”
“.”師紹生似乎想按劍奮身,但闔了下眼眸,還是一動未動。
“.”
“.”蕭庭樹一時沉默,看向明綺天。
蕭庭樹昂首一一掃過幾人的麵龐,闔了下眸道:“所以,這是我的罪責。”
“讓您卷入這種事情,實在不得已。”血在他嗓子裏壓出低沉的嘶聲,“您上次來崆峒,和您相談受益匪淺,可惜沒能看得了劍腹山.憾有此行。”
“無論是對‘劍藏’或者對其他的什麽,你都沒那麽在意。我想伱做這一切,隻是為了某個具體的人。”明綺天看著他,“我想,你忠於柏天衢,要大過忠於崆峒,對嗎?”
這裏沒有外麵的信息,沒有隋再華搜出的戲麵、驗過的山陣,也沒有無洞了解過的嫡脈關係,但女子看著他,就徑直吐出了這個名字。
安靜之中,四人緩緩立好了位置。一位‘摶身’,三位‘謁闕’,合於聚星之中,玄氣勾連而流淌為一,最終送到陣心之人麵前的,也不過是一位‘謁闕’的全力調動。
“柏師兄既然不同意,你還要繼續和歡死樓勾結。”管樹棠冷冷看著他。
“因為那名少年?”蕭庭樹努力把頭仰靠在石柱上,以便能不太費力地看著女子,眼中全是疲色,“確實是罕見的英傑,可惜劍主若【斬心琉璃】在側,自然不被共鳴所牽係,現下就可隨時出去了。”
明綺天抬手一擷,雲袖飄轉之間,玄氣儘數流淌為白雲,劍身隨雲飄轉,袖落之時,明刃也已豎在了麵前。
蕭庭樹臉色疲白。
“你在把自己偽裝成竊權之人,阻斷他人和柏天衢的交流,在崆峒之中生殺予奪,還封住劍腹山,把嫌疑指向外麵的【大司山】。”明綺天看著他,“但你不是那樣的人。”
“.”
“柏天衢。”
“但師兄確實是不允許殺傷崆峒弟子的。”蕭庭樹也闔了下眼眸,“我們一直用溫和的方式采劍,直到它確實達不到要求歡死樓才用上奪魂珠。”
“抱歉,我不太去分析別人心中在想什麽,但你的心中,並沒有那樣強的欲望。”明綺天聲如清水,“裴液有,紀前輩也有,我想柏天衢也一樣有但你心中沒有一定要做成什麽事的火焰。”
蕭庭樹安靜片刻,微笑:“劍主覺得呢?”
“.”
“師兄.真的很想把‘劍藏’做出來。”沉默良久,蕭庭樹垂眸輕聲道。
再次寂然。
“多謝。”明綺天望向石壁,這次卻是提起了劍,“既然一切與貴掌門有關,那何不當麵一見。”
“總不能就此乾坐,既然不能後退,向前也好。”明綺天抬頭看著這天幕般的山壁,走上前去,“請四位前輩依聚星之陣鼎助。”
一道足夠厚重的斷龍石,可以陷殺一位大派摶身,玄門之境的上限由此可見,但這位雲琅傳人仿佛從來不能與之混談。
“誰?”
明綺天將劍收在背後,望向這條隧道的儘頭,蕭庭樹已完全啞然,怔然不信地望著這項神跡,手緊緊抓著石柱,慌亂地想要站起。
明綺天當先抬步,走入了這座山壁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