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光卻等不了了,他看著她,很輕地問:“那幾年,你是不是……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霍西猜到是允思說的。
她挺淡然地說:“都過去了!那麼久遠的事情不需要再提,再說我現在挺好的。”
張崇光上前兩步,在她反應之前,將她擁在懷裡。
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脖頸,聲音沙啞不堪:“霍西,我不敢問你是不是愛我,我想問你……恨不恨我?”
他最怕的是,她對他一點兒感情也沒有了。
霍西被他抱著。
其實她大可像從前一樣,推開他,說幾句冷嘲熱諷的話。
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情。
她聲音壓得很低:“張崇光,我說過我沒有時間去恨一個人,糾結這些還有什麼用?事實上,我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回來,更沒有想過你會後悔,因為過去就是過去了,失去就是失去了!八年,張崇光,再深的感情也淡了。”
她示意他鬆開自己。
張崇光不肯放,他的臉很燙,貼著她。
他知道這樣很掉份,他跟白起不一樣,他早就過了小狼狗的年紀,但是他現在卻用過去的一點兒情分在挽留她。
哪怕她一點兒眼神也好。
就在這時,醫生過來了,還有白起的助理。
看著這邊有些不自在。
霍西把張崇光推開,她問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輕聲說:“問題不大!但是他真的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霍律師,上次我跟你的提議你再考慮一下。”
霍西點頭。
白起助理把律師送走,在門口說了幾句。
張崇光看著霍西:“你會不會跟他結婚,為了他的情緒,為了他的身體?”
霍西沒有精力跟他糾纏。
她低聲說:“這都不關你的事。”
張崇光臉色不好。
霍西低歎一聲:“你先回去!張崇光,最沒有資格要求我的,就是你了。”
但凡她將就一些,孩子都好幾個了。
還有他什麼事兒?
張崇光注視著她,看著她眼下的淡青,最後還是離開了。
小助理回來,想問點兒什麼。
霍西擺了擺手,她坐到沙發上,隨後翻翻雜誌:“以後好好照顧他,彆讓他亂跑胡鬨了。”
助理點頭說好。
霍西有些出神:“其實,張崇光的選擇沒有錯。”
說完她就很輕很輕地,笑了笑。
……
當晚,白起就離開她的公寓。
霍西獨自坐在公寓裡麵,她開了一瓶紅酒,慢慢地喝。
她還點了根細長的香煙。
放在吧台上,看著它靜靜燃完。
閒下來時,她想到了張崇光,傍晚時他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她沒有接,她不太想接他的電話,也不想跟他憶起往昔。
就那樣吧,一切早就過去了!
張崇光隻是在外麵嘗遍了山珍海味,突然發現,還是家常菜更適合他,如此而已。
她憑什麼慣著他呢!
接下來幾天,她都沒有理會張崇光的事情,把他拋到了腦後。
再見麵,是一場酒會。
霍西離開時才看見張崇光,他穿一件暗花係禮服西裝,看著高大俊美。
向他獻殷勤的美人很多。
霍西不湊那個熱鬨,她靜靜看了幾秒,就提前離開了。
司機早就等在樓下,看見霍西下來連忙打開車門。
霍西上車。
司機正準備關上車門,一隻有力的手握住車門,霍西抬眼一看,是張崇光。
老趙挺為難的。
“崇光少爺,您沒有開車啊?”
張崇光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趙叔,我想搭個順風車。”
老趙看著霍西。
霍西知道張崇光這是纏上自己了,乾脆靠在車後座,低聲說:“讓他上車吧!”
她往裡麵挪了挪:“回老宅。”
老趙哎了一聲,等張崇光上車,他關上車門。
車內,氣氛微妙且曖昧。
霍西喜歡用木香香水,此時男女在後座獨處,添了幾分情致。
霍西手撐在車窗邊兒上,淡問:“有事?”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霍西笑了一下:“有意思啊!你是我什麼人啊張崇光,我就得接你電話?”
張崇光一字一句。
“憑我們那晚發生關係,憑你讓我做了三次。”
前麵的老趙不淡定了,老臉又紅又熱。
崇光少爺在說什麼呀,什麼三次不三次的,這兩個孩子也太……也太那個了。
霍西再厚的臉皮也禁不想這樣折騰。
她冷笑:“難不成你花了點兒力氣,還想要我負責啊!張總看起來,也不是這樣保守的人啊!”
張崇光聲音低沉:“如果我就是想你負責呢!”
“那你排隊去吧!記得取號啊!”
他被她這張嘴,氣得要命,乾脆就輕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霍西喝了酒。
但是微醉都算不上,他吻過來她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張崇光抬起眼目光難測:“那晚,你可不是這樣冷淡。”
霍西拍拍他的俊臉:“我現在沒興致!”
她又叫老趙:“把車開到局子裡!”
老趙覺得這個差使不好當,都是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在後座胡作非為呢!
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刺激。
霍西也是說氣話,老趙把車子開回彆墅,她也沒有說什麼。
車門打開,她直接下車。
夜晚十點,彆墅裡靜悄悄的,她才摸到二樓就被張崇光捉住,抱進了他的臥室……
霍西沒想到,在家裡麵他也這樣大膽。
門合上,她雙手橫在身前:“張崇光,你要是急的話,我幫你……”
他不許她再說這樣難聽的話。
他把霍西抵在門板上,低了頭,尋到她的唇抵著也不進去,就隻低啞著說:“霍西,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