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監獄？</P>

鹿招搖一怔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P>

杜勒此時所在的地方就是城北監獄。</P>

可他不是翻供並舉報二隊之前對他嚴刑逼供，所以拒絕跟他們見麵麼？</P>

她連忙問道：“是去見杜勒麼？”</P>

“嗯。”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說道：“今天上午監獄那邊把電話打到我辦公室，說杜勒指明要求見你。”</P>

“見我？”</P>

“沒錯。”</P>

鹿招搖愣了一下，一時有些猜不透杜勒見她的意圖。</P>

她和杜勒的接觸其實並不多，甚至沒有怎麼單獨說過話。</P>

雖然杜勒案當時是她主動負責的，但每次審訊他幾乎都是在幕後。如果杜勒要見人，她還以為他會要求見曲長風，或是莫語澄。</P>

鹿招搖思索了一下問道：“隻見我一個嗎？他還有要求見其他人嗎？”</P>

“沒有。從杜勒翻供那日起，他就一直拒絕和任何人溝通，一切事宜都將與律師代理。這次說要見你，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檢方試探的問他見其他人行不行，但他堅決表示隻見你，如果來的不是你，他拒絕交流。”</P>

鹿招搖不由皺起了眉頭。明明有那麼多人可選，卻偏偏隻見她。是有什麼必須要見她的理由嗎？</P>

若說職位，她的職位並不算高，而且現在還在停職狀態，比她有話語權的人多的去了。</P>

要說是和5年前的案件有關的人，可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刑偵大隊還並未解體，一隊的郝天賜，還有景醫生，也都是當時事件的參與者。對案子的知曉程度並不比她低。</P>

若真說她有什麼特彆的，那唯一特彆的可能就是她是肖慎的搭檔。</P>

所以還是衝著肖慎來的？</P>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去見肖慎呢？</P>

鹿招搖想不明白。</P>

她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了一個迷宮之中，每當以為選對了路，就要撥開迷霧見月明了，一轉頭就會發現自己又陷入到了更大的旋渦之中。</P>

她跟肖慎不同，肖慎是這些事件的當事人，又和5年前的案件緊密聯係，他已經成了局中人，所以無法跳出所被安排的位置，縱看整個事件。</P>

但鹿招搖可以。</P>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P>

與肖慎相比，鹿招搖其實就是個旁觀者。5年前，她站在離事件中心最近的位置上，把所有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