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順著鹿招搖的思路去想，他真的變了嗎？是他變得畏手畏腳了嗎？</P>

一時間辦公室裡相對無言，不知沉默了多久，一聲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沉思。</P>

曲長風探進了一個頭：“老肖，上頭來電話了，說是可以見馬原了，走不？”</P>

“走。”肖慎立刻起身朝門外走去。</P>

審訊室內。</P>

馬原托著下巴，胳膊撐在桌子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P>

鹿招搖和肖慎開門走了進去。觀察室內，曲長風和莫語澄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們旁邊的座位上，還坐著幾個人，為首的正是t市公安局局長李程平。</P>

“哎呀，真沒想到有一天在這個房間裡，我竟然也會成為被審訊的那個。”馬原見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P>

“當你計劃出這些，做出殺人的行為時，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P>

“是啊。我應該想到的。”馬原笑笑：“隻是沒想到這天真的來的這麼快。說正事吧，你們來找我想問什麼？”</P>

肖慎將一張紙拍到了桌麵，然後推到他的麵前，沒有說話。</P>

馬原看了一眼，神色未變，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P>

肖慎眉頭一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P>

馬原聞言皺起眉頭，似乎是在思索，半晌後又看向肖慎：“是雪山腳下劇本殺小洋樓裡牆麵貼的蝴蝶。怎麼這種小東西也要問我？”</P>

“他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嗎？”</P>

“特殊含義？”馬原笑了笑：“我要策劃的東西那麼多，怎麼可能每一樣都有特殊含義，隻是覺得他比較好看罷了？”</P>

“是麼？”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肖慎整個身體都舒展了下來，背靠在椅背上，語氣輕鬆了不少：“那看來你不知道黑幻之蝶了？”</P>

“黑幻之蝶？”馬原麵上閃過了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秒卻十分篤定地答道：“這是我的筆名。”</P>

“說謊。”肖慎豪不猶豫的拆穿。</P>

他根本不是黑幻之蝶，從他看到圖片卻毫無反應時便可以確認了。</P>

所以他也根本不可能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