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琛原本就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可是此時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目光有些呆滯。
蘇沐安和程蕭對視了一眼,再看向傅彥琛。
此刻,已經嘴唇泛白,顯然是不舒服,緊咬著牙關忍著。
看到他這副模樣,蘇沐安的心咯噔一下,她走上前去伸手探了一下傅彥琛的額頭。
“傅彥琛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可那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喂,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蘇沐安心裡焦急,可她還是覺得這是傅彥琛耍的鬼把戲。
正當她伸手想要把傅彥琛拉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傅彥琛已經慢慢的合上了眼睛,頭歪在一邊,好像暈了過去,他整個人躺在那了無生氣。
“他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或者過敏史吧,看他這樣子,病得不輕,我們得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程蕭沉聲開口,他緊皺著眉頭。
聞言,蘇沐安才覺得事有蹊蹺,她立刻撥通了急救電話。
沒一會兒,在急救車的轟鳴中,傅彥琛被抬到救護車上。
醫生經過初步診斷肯定他是海鮮過敏。
剛剛桌子上隻有一道白灼蝦,他也隻吃了一口,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嚴重的反應。
救護車很快到達醫院。
傅彥琛被推進急救室搶救,蘇沐安站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走動,眼中滿是焦急。
與之相比,程蕭氣定神閒的站在一邊,他默默的在觀察蘇沐安。
之前蘇沐安篤定的說她跟傅彥琛之間不過就是合約關係。
通過最近發生的種種跡象表明,並不像她說的那樣簡單。
程蕭總覺得某些地方好像向著不可控的地方發展。
“你們哪位是傅先生的家屬?他現在嚴重過敏,需要簽一些治療前的通知書和協議。”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先看向蘇沐安。
家屬這個詞讓蘇沐安緊皺著眉頭。
可是這種時候,深究這些細節也不合適,她隻能跟著醫生走向一邊。
傅彥琛有嚴重的海鮮過敏史,這一點蘇沐安從來也沒有聽他提起過。
看到躺在病床上麵色慘白卻依舊緊抿著薄唇的傅彥琛…蘇沐安這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僅限於名字和身份,至於他其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但這樣也好,兩個人不過就是最簡單的合約關係,沒必要有過多的牽扯。
這次確實是因為她的原因才害的傅彥琛進醫院。
她一直在說服自己,這隻不過是愧疚,而不是不該有的關心。
經過一番搶救,傅彥琛的病情已經趨於平穩,蘇沐安心裡那塊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不好意思麻煩程蕭,她拿了繳費單直接去了窗口,病房裡隻留下程蕭一個人。
傅彥琛悠悠轉醒,他眸色深沉的看向一旁,程蕭神情閒散的回視他。
“你怎麼在這,蘇沐安人呢?”
他開口講話,聲音帶著沙啞,顯然憤怒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