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高度酒精,高溫殺菌!(2 / 2)







李承乾接著說道:“然後,將鍋放在火上,讓水沸騰,持續蒸煮一段時間。”</P>

“殿下,這要煮多久為宜?”一位大夫忍不住問道。</P>

李承乾思索片刻回答道:“至少半炷香的時間,如此才能確保殺死紗布上的病菌。”</P>

這時,一位年長的大夫皺著眉頭,捋了捋胡須說道:“殿下,老臣鬥膽一問。這病菌肉眼不可見,您如何能確定這般蒸煮就能將其殺滅?又怎知這方法不是徒勞無功?”</P>

李承乾微微一怔,目光中透著堅定,耐心解釋道:“諸位大夫,且聽我細細道來。這病菌雖微小不可見,但其亦有生命之理。就如同夏日裡食物放置不久便會腐壞,乃是因為天氣炎熱,滋生了眾多微小之物。又如我們製作豆豉,需將豆子蒸煮且保持高溫,方能防止其變質發黴。還有那製作醬菜,若不經過高溫處理,很快便會被各種菌類侵蝕。我們如今對這紗布進行高溫蒸煮,就如同用火將那隱匿的敵人驅趕消滅,破壞其生存之根本,使其喪失活力,無法再為禍。”</P>

大夫們聽著李承乾的解釋,有的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欽佩之色;有的則若有所思,微微頷首。</P>

處理完紗布,李承乾又說道:“接下來,我再與諸位講講藥材的炮製。就說這黃連,常用酒炙之法,能引藥上行,清頭目之火。而杜仲,多鹽炙,增強其補肝腎之效。”</P>

大夫們聽得更加入神,有的一邊記錄,一邊小聲嘀咕著:“這酒炙黃連,火候可得把握好。”另一位大夫附和道:“是啊,稍有差錯,藥效便不同了。”</P>

大夫們聽著李承乾的解釋,有的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欽佩之色;有的則若有所思,微微頷首。</P>

大夫們聽得津津有味,有的大夫眉頭緊皺,擔心遺漏重要內容,手中的筆一刻不停;有的大夫奮筆疾書,生怕跟不上李承乾的講解速度,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還有的大夫一邊記錄,一邊小聲與身旁之人討論:“這杜仲鹽炙之法,你以往可有經驗?”另一位大夫輕聲回道:“略知一二,不過還得細細琢磨殿下所講。”</P>

不久之後,營帳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兒,器具碰撞的“乒乓”聲、士兵們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P>

一名士兵被抬了進來,他的左腿血肉模糊,傷口深得幾乎能看見骨頭,鮮血不停地往外湧,染紅了身下的擔架。大夫眉頭緊皺,急切地說道:“快,按住他,先止血!”旁邊的助手趕緊用力按住傷口周圍,士兵疼得大聲慘叫。</P>

另一名護衛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的腹部被利爪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腸子似乎都要流出來了。大夫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小心處理,千萬彆讓傷口感染了。”</P>

還有一位士兵,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咬痕,他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大夫一邊緊張地處理著傷口,一邊對助手喊道:“準備參湯,給他灌下去,一定要撐住!”</P>

此時,幾位大夫因為救治方法產生了分歧。</P>

一位大夫說道:“我覺得應該先縫合傷口,再進行消毒處理。”</P>

另一位大夫反駁道:“不行,傷口太深,必須先消毒,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P>

兩人爭得麵紅耳赤,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P>

“彆吵了,先救人要緊!”一位年長的大夫大聲嗬斥道。</P>

大家這才安靜下來,繼續投入到緊張的救治中。</P>

在營帳的一角,幾位大夫聚在一起交流著。</P>

“這次的傷者太多了,傷口也太嚴重,咱們得加快速度。”</P>

這時,之前那名左腿受傷的士兵突然渾身抽搐起來,大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聲說道:“不好,可能是傷口感染引起了高燒!”</P>

旁邊的助手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怎麼辦,大夫?”</P>

大夫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說:“趕緊準備冷水和毛巾,給他物理降溫。”</P>

士兵的抽搐愈發劇烈,他痛苦地呻吟著:“救救我,我不想死……”</P>

大夫緊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彆怕,孩子,我們一定會儘力救你的。”</P>

大夫一邊忙著為士兵降溫,一邊對助手說:“彆慌,按我說的做。”</P>

經過一番努力,士兵的抽搐終於慢慢緩和下來,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P>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忙碌了一整天的大夫們終於處理完了最後一位傷員,他們一個個疲憊不堪,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們的身上沾滿了血跡和塵土,臉上也寫滿了疲憊和擔憂。</P>

一位年輕的大夫望著滿屋的傷員,憂心忡忡地說:“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過去。”</P>

年長的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沙啞地說道:“儘人事,聽天命,咱們已經儘力了。”</P>

這時,一位傷員微微睜開了眼睛,虛弱地說道:“大夫,謝謝你們,我感覺好多了。”</P>

年輕大夫趕忙湊過去,眼中滿是關切。剛一靠近,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味撲麵而來,營帳內充斥著傷員們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將人的心肺撕裂。隻見傷員的傷口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胸口,那猙獰的口子像一張咧開的血盆大口,周圍的皮肉外翻著,血肉模糊,還不斷有血水滲出。年輕大夫的手微微顫抖著,眉頭緊皺,嘴唇緊抿,臉上滿是心疼和不忍,輕聲問道:“彆亂動,還疼嗎?”</P>

傷員看到年輕大夫顫抖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和安慰,虛弱卻溫和地說:“大夫,您彆害怕,我能挺住。”</P>

傷員咬了咬嘴唇,努力忍住疼痛,緩緩說道:“疼,疼得厲害,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我的傷口,可我知道,這是在慢慢變好的跡象。”</P>

年輕大夫輕輕握住傷員的手,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安慰道:“彆怕,隻要你意誌堅強,一定能戰勝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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