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仙人的看了一眼羽玄真人，明白對方意思的羽玄真人，立刻起身對著蘇乘羽微微頷首之後，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天外天中，瞬間就隻剩下了蘇乘羽與昆吾仙人二人。

“我需要一個交代。”

沒有直接提出心裡的疑惑，蘇乘羽開門見山的直接開口道。

雖有羽玄真人事先為昆吾仙人說話，但對於他，蘇乘羽依舊沒有任何的好感。

“什麼交代？你是指第六層演化你的人生，還是在第十層製造出那個分身的事情？”

“都要。”

“我在昆吾界呆了數千年，見過天資縱橫之人不計其數，但直接插手試煉其實隻有三次。”

“為了我，你就用上了兩次？”

蘇乘羽略帶譏諷。

“因為你值得。”

“第六層我親自出手為你打造那場亦真亦幻的夢境，你若是連那個夢境都醒不來，說明你依舊不是我要等的人。”

蘇乘羽承認，作為試煉，第六層的確磨礪了他的心境。

哪怕隻是一場夢境，曆經一生沉浮，看儘人間百態，的確讓他有了不小的收獲。

所以在那個時候蘇乘羽並未意識到這場登天之行有什麼問題，直到蘇乘羽看到了以他第六層人生為藍本製造出來的分身。

“那第十層呢？”

“那是以你為藍本製造的分身，擊敗他，然後證明自己身上還有更多的可能性，這不是一種最好的試煉嗎？”

蘇乘羽瞬間冷笑：“你該不會想說那個分身在說謊吧？”

“不，你若是落敗，我的確會讓他對你取而代之。畢竟你既然不夠優秀，我隻能親自打造一個更加優秀的你取而代之。說實話，你天賦雖然驚人，但卻並非來到登天樓中最優秀的，相比之下我更多看中的，還是你身上那些機緣命數。”

聽著對方承認了自己的算計，蘇乘羽更是如臨大敵，隨時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不必那麼緊張，你既然已經勝過了那個分身，我自然不會再對你下手。”

“事到如今，你還要我如何信你？”

“我知道你不滿我的手段，但此時的我不過是一縷神識罷了，你真想要找我算賬，等你飛身仙界找我本尊便是。”

昆吾仙人一邊說著一邊拂塵一甩，一盞油燈出現在蘇乘羽的麵前，油燈上的火光飄搖欲墜，火苗隨時都有熄滅的跡象。

“兩次乾預你的試煉，如今的我已經是風中殘燭，不用多久就會徹底消散，你又何必與我過不去？”

蘇乘羽內心呼喚小石，他無法判斷對方言語真假，這個時候也隻能依靠補天石的見多識廣了。

“他沒有說謊，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你所導致，但如今的他哪怕什麼都不做，最多數年時間便會徹底消失。”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蘇乘羽內心疑惑更大。

“你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到底是為了什麼？”

昆吾仙人麵露微笑，這個年輕人總算是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你可知天地大劫。”

“知道。”

他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是在清虛道長那裡，隨即虞雁姝的出現更是印證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