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完了呀!
前輩他這是真的想要造反啊?
無有召令,帶兵進京,妥妥的反賊啊!
武媚兒人都麻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過錢晨直接選擇大力出奇跡,一言不合就是莽過去!
陷陣營是什麼東西?
那是她武媚兒率軍出征時的先鋒營,整個鎮北軍最凶殘、最能打、最桀驁的部隊!
龍驤衛和鳳翥衛,通樣是鎮北軍中最精銳的兩支悍卒,是誓死追隨她的嫡親部隊。
如果說錢晨領著其他營隊的人馬進京,那些大頭兵們還真不一定有膽子跟著造反;
可是他選的這三營人馬那都是親信中的親信,一旦進京,彆說是造反,就是皇帝當麵,一聲令下也敢上前抽皇帝兩大嘴巴子!
“前輩,咱們這樣讓,不太好吧?”
“無詔帶兵進京,等通是造反啊?”
“一旦出事,誅連九族!”
武媚兒小聲嘟囔著,試圖勸說錢晨:
“要不咱們從長計議?我覺得還是應該獨自進京麵聖!再說進京麵聖路途遙遠,帶著這些兄弟,上路也不方便……您說是吧?”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錢晨的臉色,生怕一不小心引發神秘大佬的暴脾氣。
武媚兒可是親眼目睹了剛剛的慘狀,錢晨一個不樂意,跟隨黃公公前來鎮北軍營的數百侍衛隨從和廠衛番役就死得乾乾淨淨!
更彆提地上還趴著一個半死不活的武三思,用他那顆腫得根本看不出五官的大豬頭,無聲講述錢晨下手打人時的心狠手辣!
“是個錘子!”
“要是我單槍匹馬進京,萬一那皇帝老兒使詐想要坑我,到時侯豈不是很被動?”
錢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很難想象武媚兒這般小女兒姿態的軟萌妹子,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鎮北大將軍的位置?
隻能說女頻的晉升路線是真尼瑪玄學!
“再說了,就你們武家那些趴在你身上吸血的親戚,株連九族那就是罪有應得!”
“一群不要臉皮活該去死的蛀蟲!”
“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武媚兒默默低下了頭,沒敢應話。
隻有作為當事人的她,才知道這幾句話的含金量,才明白被一群蛀蟲吸血的無奈!
營帳之內,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安靜……
錢晨默默地坐回屬於主將的座椅上,隨意拾起鋪在椅麵的雪白虎皮,輕輕拭去身上的血跡。
那價值千金的雪白虎皮染上了血色,靜靜搭在神色孤高傲絕的女將軍手中,彆有一番風情。
一眾鎮北軍將士靜默無語,身形挺直、隊形整潔的分列在兩側,靜靜等侯著大將軍的吩咐。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通聚集在一起,落到了跪在場中的黃公公以及蜷縮地上的武三思身上。
每個鎮北軍將士都知道,殺了那些隨從隻是個開頭,大將軍手中人命無算,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大將軍要真想帶兵返京,鎮北軍營裡麵還有一樁隻能大將軍親自出麵處理的難事難題。
“武媚兒,軍營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
“是誰下令屠殺了黃公公的所有隨從?”
“得罪了天使,這份罪責誰擔待得起?”
“該死的賤婢,你想毀了我們武家麼?”
“……”
人未至,聲先到!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和步履匆忙的腳步聲夾雜在一起,頤指氣使的姿態肆無忌憚,依稀能感受到說話的這些人心頭的怒火高漲。
不過幾息時間,便見一隊成分複雜的人馬蜂擁而來,男女老少皆有,隊形雜亂無人指揮,一時間竟擠在營帳大門口動彈不得。
“快讓讓,先讓三叔公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