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饒的聲音哭天喊地般響起,中間偶爾夾雜著幾個不服氣的聲音,人群之中隱隱間衝鼻的腥臊味蒸騰而起,顯然不少人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
聽著武家這幫子親戚的叫喊聲,負責行刑的軍士們偷摸著交換了一下眼神,不動聲色間完成了意見的統一。
他們雞賊的將武家血親和外戚分開,率先掄直了水火棍打武家外戚,首要目標便是那些叫囂著不服氣的家夥。
彆看這些人嘴硬,實際上三棍子下去,死鴨子的嘴都能給他打服了!
如此先打外戚終究是保險一些,畢竟自家大將軍往日裡對待武家血親的態度實在太過忍讓,誰也保不準她會不會回心轉意?
萬一大將軍後悔了,也有轉圜的餘地!
砰!砰!砰!!!……
血肉之軀和鑲鐵棍棒的接觸聲一時間在校場回蕩,慘叫聲此起彼伏,卻又很快就沒了聲息。
伴隨著一具又一具鮮血淋漓的屍L被拖拽堆疊起來,行刑軍士手下打人的力度又平白增了三分。
畢竟軍營裡的這些丘八可都是人精,眼瞅著自家大將軍到現在都沒開口叫停,那說明她是鐵了心真要整死這幫子吸血蟲啊!
以三叔公為首的武家血親齊齊癱軟在地,惶恐不安哀嚎道:“祖宗,小祖宗,我們已經知錯了,給我們一次機會……”
“從今以後願當小祖宗門下走狗,必定以小祖宗馬首是瞻,饒了我們吧!”
“……”
武媚兒哪裡看得了這般情景?
那小小的心靈遭受了劇烈的衝擊,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憶往昔,從小到大她在武家都是被欺辱的存在,哪怕是條狗都敢朝著她汪汪兩句。
終於,要在武家揚眉吐氣了麼?
若是有了三叔公等人鼎力支持,等日後回到武家,想來也能站直了腰板吧?
“前輩,不若放三叔公等人一馬吧?”
“武家內部勢力錯綜複雜,若能夠將其收為已用,也算是一股能用得上的力量!”
“屆時即便回到族內後產生爭執,這樣咱們也有一支能為我們說話的人馬不是?”
武媚兒言之鑿鑿的勸說道,腦海裡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回到武家族內後的勾心鬥角。
可這般有理有據的一番話,卻是聽得錢晨心肝兒疼,不知該怎麼吐槽武媚兒腦海中根深蒂固的宮鬥思想。
天呐,難道你們女頻文不宮鬥不行麼?
明明手底下有足足八十萬弟兄,你老想著去玩什麼宮心計啊?
再說了,就你武媚兒目前表現出來的智商,拿頭去玩宮心計?
“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是真心投靠你?萬一要是詐你咋辦?”
錢晨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直接將武媚兒問傻了,愣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話。
“呃,前輩,大概,也許,可能……他們不會詐我?畢竟怎麼說大家都是親戚啊!”
“呃,就你這智商,我都替你捉急!要不你還是聽聽我的方法?”
“也行!前輩神通廣大,想來必定有小女子意想不到的好辦法!”
識海之內,兩人之間通過神念互傳,瞬息間便達成了意見一致。
錢晨隨手一招,鋒銳至極的兵家真氣化作稱心如意的繞指柔,“嗖”的一聲便攝來一柄鎮北軍製式鋼刀,接著又伸手一掏,從後腰處取下隨身的酒囊。
“錚!”
鋼刀應聲插入夯土之中,酒囊順勢一扔,精準地掛在了刀柄之上。
“三叔公是吧?可彆說我不給你機會!”
“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有一把刀,還有一壺酒,你們自已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