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綺杉的臉色很難看,縱使她在極力的維護自己的表情,依然難掩那怒色。
“青衣。”她側頭喚身旁的婢女。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通傳聲:“皇上駕到。”
柳綺杉扭頭看向房門,壓抑在心頭的委屈一瞬間爆發出來,淚水掛在眼眶裡。
章氏沒想到皇上會親自出宮到顧家來。
顧珠自然也不敢再躺著,顧嬌娘和柯梅把她從床榻扶起。
屋子裡的人紛紛走出院子,迎接燕帝。
“恭迎皇上聖駕,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院裡的所有女眷和下人皆向燕帝行禮。
而柳綺杉不緩不慢的行禮聲,在人群中最為突顯。
燕帝一眼就看到了柳綺杉在這當中,隻是他並未走向她,而是停留在了顧珠的麵前,親自伸手把顧珠從地上扶了起來。
顧珠很意外的抬頭看燕帝:“皇上……”
她臉上的傷已經被包紮起來了,但依然難以掩蓋她蒼白的氣色。
燕帝說:“都起來吧。”
“謝皇上。”顧珠也同眾人一起謝恩。
“朕是來看顧大小姐的。”燕帝盯著顧珠的臉:“你的臉傷……”
他伸手要去觸碰,顧珠嚇地往後一跳,有意躲避。
她微微低頭,說道:“皇上,傷口未愈口,怕是會讓皇上受驚,臣女沒什麼大礙,不過是皮外之傷,有勞皇上特意從宮裡趕來看望臣女。”
燕帝蹙緊眉頭,看顧珠的眼神複雜又深沉。
這時,柳綺杉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捧著藥膏,大呼道:“求皇上責罰臣女,臣女一時糊塗差點害了顧姐姐毀容。”
燕帝這才正眼看柳綺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