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察覺到。

一一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厲行淵在病房裡,待了半小時左右,被葉芷萌逮出去了。

病房門悄無聲息的關上。

一一睜開眼睛,他盯著自己的手背看了半晌,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最後垂下眼瞼,轉過身去,看向小豬一樣熟睡的妹妹,也不知道小小的腦袋瓜裡,究竟在尋思一些什麼。

門外。

厲行淵重新戴上手表,視線下意識看向幼幼的畫。

“她今天畫了這麼多?”

“心情不好,除了吃飯和睡覺,其餘的時間都在畫畫。”葉芷萌停頓了一下,“你是她爸爸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她了。”

厲行淵眸光沉了沉:“她......怎麼說?”

“沒怎麼說,估計還在想要不要你呢。”葉芷萌回答。

厲行淵蹙了蹙眉:“知道了。”

“還有事麼?”葉芷萌問。

厲行淵看了她一眼,“之前給季氏找的爛攤子,我都善後好了,還給了季奶奶一塊標地,算是經濟上的補償。”

“我已經知道了。”葉芷萌回答道。

厲行淵應了一聲:“走了。”

“是回醫院麼?”葉芷萌問。

厲行淵愣了一下,再看向葉芷萌的時候,眼底明顯沒剛才那麼灰敗了。

“已經好了,不需要回醫院了。”厲行淵回答道。

葉芷萌垂下眼瞼,平靜又無奈的說道:“厲行淵,你現在是一一和幼幼的爸爸了,我希望你不管做什麼決定的時候,都要記得這一點。得到了又失去,還不如從來沒得到過,彆把自己作死了。”

她說完。

徑直進了裡間。

厲行淵在原地站了片刻。

這一天的事情,讓他厭倦煩透了。

看看一一和幼幼,雖然老婆沒給好臉色,甚至最後還說了他一通。

但厲行淵就是覺得,通體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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