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會兒,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變得失落起來:“小姐已經走了,和小姐交好的少爺們也都已經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曾祖母,您還有我呢,家裡還有哥哥姐姐們,您怎麼會是一個人呢?”少年握著老人有些涼的手,樂嗬嗬的逗著她開心。
周媽抖著手,輕輕摸了摸曾孫的臉頰。
然後又看向葉芷萌,“少爺他他還有在祭拜啟佑少爺麼?”
葉芷萌不清楚這件事,但為了寬慰老人的心,還是溫和的點頭:“有的,生忌死忌都有祭拜。”
“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小寶寶,也有人祭拜麼?”周媽又問。
葉芷萌知道,她問的是楊芸芯腹中的胎兒。
“也有的。”葉芷萌點頭。
“那就好,我給小寶寶在寺廟裡立了牌位,但我是下人,還是得你們自家人祭拜著才好,不然小寶寶無人問津也太可憐了。”
她說著,抹了抹眼淚。
“您放心,我和行淵都會祭拜著。”之前她沒參與,回去之後也得把這件事安排上。
“可憐呐。”周媽長長歎息一聲,“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啟佑為什麼會突然發病,裴教授明明說了,好好吃藥不要間斷就跟正常人是一樣的。怎麼會突然發病呢?”
這話,是老人的絮叨。
可聽在葉芷萌的耳朵裡,卻像是水珠滴入了平靜的水麵,蕩漾開一圈漣漪。
是啊。
裴然當時已經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心理醫生了。
他能放厲啟佑回去,必然是做了最完善的評估,為什麼厲啟佑還是會突然發病呢?
她看過病案。
厲啟佑發病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
這正常麼?
葉芷萌心裡冒出疑問。
這時。
廚房開始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