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玖，敢這麼質疑左天師的人大概隻有你一個。看來，我真的無意中給了你很多特權，以至於你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司沈手指掐了個訣，身周有彩光浮動將他直接籠罩。待彩光散去，那位少年司沈不見了，出現在原地的正是紫衣瀲灩的帝拂衣。</P>

顧惜玖後退一步，臉色微微發白，她卻也笑了起來：“惜玖一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的，和左天師大人是雲泥之彆，剛才口無遮攔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左天師大人見諒。”恭敬施了一禮。</P>

帝拂衣：“……”</P>

顧惜玖又道：“惜玖也是剛剛確定您是左天師大人，沒有及時揭穿是惜玖的不是，日後再遇到同等問題，惜玖一定及時說出來。不過，惜玖要說明一點，惜玖從未指望左天師大人來為我保駕護航，惜玖沒認出左天師之前，就算覺得司沈是個累贅，也沒想過將他拋棄，隻是覺得欠了他人情，就有將他平安帶出暗黑森林的義務。隻是沒想到這是左天師大人的化身，也壓根不需要我救的，是我一時糊塗了。”</P>

她低垂著眸子，態度恭順有禮。</P>

帝拂衣眸有痛色，看了她片刻，淡淡開口：“本座如此做自然是事出有因，顧惜玖，你可知讓人假冒左天師身份會受什麼懲罰？”</P>

這個帳也要算？</P>

雖然是她讓他假冒左天師，但他這個所謂的冒牌貨其實是真品啊，而且他也配合了不是嗎？</P>

顧惜玖抬眸看著他，沒說話。</P>

她一雙大眼睛澄澈如湖，看人的時候似乎有穿透力。</P>

帝拂衣卻沒看她，隻是加了一句：“按星月大陸規矩，不要說假冒左天師身份，就算假冒任何一位天授弟子，都要判車裂之刑！”</P>

顧惜玖曾經溫暖的心像是漸漸沉入冰湖裡，她抿了抿唇：“所以？”</P>

他化身司沈跟在她身邊原來不是為了救她保護她的？而是來揪她小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