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聲又急又猛，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不像是作偽。</P>

顧惜玖本來想把他扯下去的，此刻也頓了一頓，腦子裡還沒分清他是假的還是真的，就看到他用手捂住了嘴，然後就看到血從他指縫裡沁出……</P>

那血在夜色中也很刺目，顧惜玖傻了！</P>

不是吧？她就淹了他幾下就把他淹吐血了？</P>

“喂，你……”顧惜玖忍不住去拍他後背，替他順氣：“你是真吐血啊？”</P>

好不容易他止了咳，他手指也從唇上移開，唇上手上都是鮮血淋漓，臉色也蒼白的厲害，讓他墨黑的睫毛也幾乎要透明，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虛弱……</P>

顧惜玖覺得有些心虛，畢竟她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咳了一聲，道：“你……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虛弱的？喝個酒也能淹到，灌你幾口水也能吐血，你真是左天師嗎？不是什麼人假扮的吧？”</P>

說到這裡真有這個懷疑，於是湊近了看他，星月光朦朧，但這麼近的距離下，她還是把他看的很清楚。</P>

精致到難描難畫的五官，仿佛是上帝之手精心雕琢而成，讓人看一眼就想沉淪。</P>

同樣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偏偏他的組合在一起就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顧惜玖承認，她活了兩輩子就沒見過像帝拂衣長相這麼驚豔的——</P>

龍司夜也俊美，也帥，但和帝拂衣一比，那就少了一點氣勢。</P>

帝拂衣的美不屬於人間，自帶凜然仙氣。</P>

這個人性子太可惡，平時又都戴著麵具，所以大多數人看到他時，第一會被他風度所迷，第二會被他氣勢鎮住，更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容貌。</P>

現在顧惜玖在星光下把他看了個夠本，深深覺得這廝簡直就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