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硬生生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問了一句：“有什麼發現？”</P>

“這裡有兩個人的腳印，小狐狸和那鮫人的，小狐狸的腳印我認得，而那鮫人的腳印並不大，也不深，理應是個女子，身高在一六三，體重……”</P>

她準確地說出了那鮫人的身高體重，然後把視線落在帝拂衣身上：“你知道她是誰對吧？”</P>

帝拂衣倒不否認：“知道，如無意外，應該是藍靜怡，她已經失蹤五天。更新最快”</P>

猜出來是一回事，他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顧惜玖暗吸了一口氣：“你跟著我來，其實是想尋找藍靜怡的吧？”</P>

帝拂衣看了她片刻，不置可否：“有什麼區彆麼？無論我的目的是什麼，這次我們畢竟是殊途同歸。”</P>

是啊，她尋找小狐狸，而他尋找藍靜怡。</P>

這兩者還攪合在一起，果然是殊途同歸！怪不得他這麼痛快地幫著她找人，原來也不過是恰好順道而已。</P>

顧惜玖告訴自己不必生氣，但胸口那裡頻繁湧動的酸澀讓她喉嚨發堵。</P>

那隻啃了一半的蘋果也再咽不下去。</P>

她把半拉蘋果一丟，站起身來，在原地逡巡了一圈，找準了水脈，再次水遁而去。</P>

帝拂衣站起身來，衣袖一抬，將她啃剩的半個蘋果卷到自己手裡看了看，那蘋果在地上滾了那麼一滾，已經臟了，果肉上沾了草屑泥土。</P>

帝拂衣用手指彈去草屑和泥土，吃了一口，又酸又澀，是她平時最不喜歡吃的味道。</P>

現在她忽然喜歡吃了，是因為符合她的心境麼？</P>

他將半個蘋果隨手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然後也隨之水遁而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