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衝了過去：“拂衣，你怎麼了？”</P>

她的身子從帝拂衣身上一穿而過，她一愣，回頭。</P>

帝拂衣依舊坐在那裡，他沒有看她，也沒有看正瘋狂流淚的四使，他張開手掌，低頭怔怔看著手裡的東西，那是一枚戒指，她和他的結婚戒指！</P>

他手指在那戒指上一點點摩挲，低低歎了口氣：“惜玖，對不住——”</P>

顧惜玖心緊縮起來，像是預料到有什麼事要發生，她再次向他身上撲過去：“帝拂衣，你彆嚇我……”</P>

她的身子再次從他身上穿過，她一個踉蹌跌倒在地。</P>

膝蓋也似跌疼了，她卻顧不上這個，忙轉身去看他，然後見到了讓她心膽俱碎的一幕。</P>

帝拂衣身上冒出了微光，他的腳正漸漸虛化……</P>

“帝拂衣，你敢羽化！還不到日子你敢羽化！”顧惜玖眼前發黑，厲聲尖叫，再次撲過去，卻依舊是摸不到他的半片衣角，從他身上穿過……</P>

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雙腳消失，雙腿消失，他身上溢出來的晶瑩碎片越來越多，而消失也越來越快……</P>

顧惜玖哇地一聲哭出來，不管不顧撲到他身邊，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帝拂衣，…”</P>

“主人？主人！”大蚌的聲音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傳來。</P>

顧惜玖打了個寒顫，眼前的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她猛然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大蚌那雙擔憂的眼睛。</P>

“主人，主人，你夢魘了吧？好點了沒？”</P>

顧惜玖定了定神，一顆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P>

剛才那是夢！幸好是夢！</P>

心還在疼，疼得像是翻轉過來，疼得喉嚨裡都有些發苦。</P>

她又抹了一把臉，結果摸了一手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