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不說自己完全了解霍銘征,但至少比大多數人都了解,霍銘征年少時遭人綁架,目睹了慘絕人寰的場麵,心理問題很大,尤其是處理感情問題,就要往極端去猜。
霍銘征沉默。
“我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喜歡你的,你如果也挺喜歡她,就用點溫和的方式,彆嚇到她。”
霍銘征凝著水杯,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拇指擦過打火機,火苗竄起,沒有關上的窗寒風吹進來,火苗搖搖晃晃,他的臉忽明忽暗。
“她說喜歡就喜歡,很珍貴嗎?”
秦恒不由疑惑:“什麼意思?”
霍銘征擦亮火苗又熄滅,來來回回,秦恒看得心裡發毛。
他想伸手奪過打火機,霍銘征的手閃躲了一下,他撲了個空,就聽見他充滿嘲諷的語氣。
“幾年前她還說喜歡霍淵時,昨天喜歡霍淵時,今天喜歡我,這麼隨便就能喜歡一個人,這樣的喜歡未免太廉價。”
“她還喜歡過霍淵時?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他不是意外,畢竟霍淵時雙腿沒殘疾之前,風頭比霍銘征和傅寒霖更盛,他是真正的風光霽月,身份尊貴,何等風光。
他隻是覺得付胭那樣的性格,應該不是見異思遷,朝三暮四之人。
可他又很了解霍銘征,他不會說謊,也沒那個必要。
霍銘征臉色陰沉,將打火機摔在茶幾上,而後站了起來,轉身之際清冷道:“不記得。”
秦恒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的背影,霍銘征不是不記得,是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