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是諷刺她昨天說沒看清楚是誰推了霍靜淑,這樣不管結果是霍靜淑冤枉了付胭,又或是付胭真的推了人,她都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裡外不得罪人。

但現在付胭一句話,直接逼得她不得不回答。

她皺了皺眉,沉重地說:“是,靜淑是說了這樣的話,不過這隻是她心情不好的一句氣話,胭胭你不必放在心上。”

付胭冷笑,“一句冤枉了我,叫我不要放在心上,一句氣話,也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合著就你們長嘴,我沒長心嗎?你們的心是肉做的,我的心就沒血沒肉不會疼嗎?”

霍四爺愣了一下,沒想到平時不聲不響的付胭,脾氣這麼大。

霍銘征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坐在了主位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氣定神閒地喝茶,隻是眉宇間染了一層若有似無的戾色。

霍老太爺捏著佛珠的手一頓,“你想怎麼樣?”

付胭眨了一下眼睛,人畜無害的樣子。

霍銘征抿了一口茶,眉宇間的戾色消失了,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姿態慵懶。

他好似隨口說了一句,“她一個小輩能做什麼?”

霍老太爺沉吟,霍四爺神情凝重,這付胭原來這麼不好應付。

“我一個小輩是不能做什麼,”付胭一副謹慎的態度,謙卑有禮,“隻是我認為,家法麵前應該人人平等,否則傳出去,外人還以為霍家的家法隻是針對一些人而已,未免太兒戲。”

“放肆!”霍老太爺不怒而威,“家法豈能是兒戲!”

付胭點了點頭,“爺爺說得對,我也認為家法不能是兒戲,既然如此,那依二哥看來,霍靜淑和四伯母應該受什麼懲罰?”

霍老太爺眯眼,臉色沉了下來。

霍銘征慢條斯理地撇去茶葉沫,“跪祠堂。”

“阿征!”

霍老太爺和霍四爺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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