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也站起了身子:"綿綿你彆急,呼延太後是單於是親額娘,不會下重手的。"
那奴仆回了一句,著急的道:"下重手了,真下重手了!"
鶴綿綿連忙去翻自己的藥箱子,拿著藥膏就往鬆年殿跑:
"樂瑤,你跟我一起,太後她最聽你的話了。"
二人匆匆趕到鬆年殿,隻聽得呼延太後憤怒異常的聲音從正殿傳來:
"你能不能為我這個做額娘的考慮一下,能不能為你的匈奴帝國考慮一下。
你今年二十五歲了,哪位單於在你這個年紀,不是已經妻妾成群,子女成群了
沒有子嗣,你知道會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的朝堂很容易生亂。"
拓跋野那身白綢的單衣上有了道道血痕,
他跪在匈奴王族拓跋氏祖先的牌位麵前,身影垂下,像一座染雪的孤峰,寒霜肆虐,佇立在孤傲的天地之間。
寬闊挺拔的身形,巋然不動,寧死不退讓。
俊美深邃的輪廓晦暗幾分,臉上神情很淡:
"額娘要泄憤,鞭打兒臣,兒臣沒有怨言。
但兒臣東征西討十餘年,這十餘年心中隻有一個執念,
就是將匈奴所有能打的仗都打完,為匈奴所有子民換一個安寧生活。
兒臣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不願再聽安排,兒臣隻想為自己活過一次。
不願像草原上的牛馬,到了發情的季節,隨意找不認識的人配出後嗣,兒臣隻覺惡心。"
啪的一聲,又是一鞭子落下,鬆年殿中都有了回音:
"你以為你是匈奴的大單於,哀家就不敢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