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雖然沒打過交道,但你蔡局長是大領導,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黃青山眯著眼睛,同蔡銘海對視著,蔡局長,你這是乾什麼,半夜三更的,搞這麼大陣仗就為了抓我
沒錯。蔡銘海點了點頭。
蔡局長,請問我犯了什麼罪黃青山冷聲道。
黃總,這話應該問你自個呐,有沒有犯罪,你自己不是更清楚蔡銘海哼了一聲,揮手道,帶走。
黃青山見狀又急又怒,蔡局長,你可想清楚了,抓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是嗎抓你什麼後果蔡銘海反問。黃青山一下語塞,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在這時候將他和苗培龍的關係公開撂出來,下意識的,黃青山看向了蔡銘海身後的陶望。
黃青山此刻寄希望於陶望能站出來說句話,但陶望哪敢在這時候冒頭,眼神躲閃了一下,裝作沒看到黃青山的求助。
蔡銘海回頭看了陶望一眼,似笑非笑道,陶副局長,你和這位黃總認識
不認識。陶望斷然搖頭。
哦,我以為你倆認識呢。蔡銘海笑笑,冷喝一聲,把人帶走。
黃青山被帶下樓,經過陶望身邊時,陶望才隱晦地朝對方使了個眼神。
此次行動可以說是十分順利,蔡銘海布置的這場抓捕行動,完全是出其不意,就連黃青山本人也決計想不到縣局會突然要抓他。
返回縣局時,已經是半夜三點多,蔡銘海精神十足,沒有半點睡意,繼續布置著後續對黃青山的審訊工作,蔡銘海要確保陶望不會從中使幺蛾子,目前在縣局,陶望依舊耳目眾多,在他對縣局進行整頓前,都要防著陶望。
布置完一連串的工作,蔡銘海才發現陶望已經不見了蹤影,朝一名警員問道,陶副局長呢
剛剛好像看到他回去了。那名警員回答道。
聽到陶望回去了,蔡銘海撇了撇嘴,也沒再理會。
馬路邊,陶望開車從縣局出來後,駛出一段距離,就靠邊停下,拿出手機給苗培龍打了過去。
此刻,陶望神色焦急,心裡不停地喊著‘接啊,快點接電話啊’,陶望這已經是給苗培龍打過去的第三個電話,前兩個電話都沒人接聽,陶望不甘心,鍥而不舍地打著,他知道苗培龍這會可能正在熟睡中,但陶望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事發突然,他必須趕緊通知苗培龍。
很快,手機那邊再次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係統提示音,陶望眉頭皺得老高,想了想,重新啟動車子,直接前往苗培龍位於郊區的彆墅。
來到彆墅門口,陶望用力拍著彆墅大門,深更半夜,劇烈的敲門聲傳出去老遠,在這寂靜的夜裡,同樣顯得格外刺耳。
陶望拍了許久的門,手都疼了,裡頭卻是沒半點回應,陶望不由皺眉,難道苗培龍沒在家
思慮片刻,陶望眼睛一亮,打給許嬋。後續快讀搜維信工眾號,由楚駱完拚音首字母加數字零零零七二四組成。陶望想著,立刻給許嬋打了過去,他聯係不上苗培龍,找許嬋應該有辦法。
電話響了許久,許嬋才接了起來,有些迷糊地問道,陶局長,什麼事
許主任,苗書記人呢,你能聯係上他嗎陶望著急地問道。
啥事啊許嬋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下時間,納悶道,陶局長,這大半夜的,你找苗書記乾什麼,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許主任,是急事,不然我也不會大半夜的打電話。陶望苦笑。
那你不會直接打苗書記的電話嗎許嬋沒好氣地說道。
許主任,我打了好幾個了,苗書記的電話沒人接啊。陶望無奈道。
許嬋聽了瞬間明白過來,晚上她和苗培龍還有徐洪剛三人在蘇華新家裡喝了太多酒,尤其是苗培龍,晚上格外亢奮,喝的比他們三人都多,白的紅的都有,這會怕是睡得跟死豬一樣。
想到陶望這會打過來恐怕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許嬋也不敢耽擱,有些不情願地起身道,陶局長,你稍等一下,我去喊苗書記。
好好,麻煩許主任了。陶望神色一喜,他就知道找許嬋準能找到苗培龍。
電話這邊,許嬋穿上衣服從酒店房間裡走了出來,苗培龍就住在她隔壁,許嬋抬手輕敲著門。
許嬋敲了許久,力道由輕變重,屋裡邊,苗培龍才模模糊糊醒來,從床邊摸起手機看了下時間,見有幾個陶望打來的電話,眉頭微微一皺,又聽到門外持續響起的敲門聲,苗培龍問了一句,誰啊
苗書記,是我。許嬋答道。
聽到是許嬋,苗培龍起身走去開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