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銳沉思著,開口道,抓捕的困難是客觀存在的,也麵臨著很多不確定性,但抓捕行動卻是不能因此拖延,那個邵飛明被我們的人摁住了,我們必須考慮到會不會因此而走漏了風聲,所以抓捕行動必須從快從速。
喬梁聽到武元銳這麼說,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武元銳分析的沒錯,這事隻能快不能慢。
武元銳此時似乎有了主意,拿出手機又開始撥打電話,要從市局調通訊車輛過來,他打算屏蔽林場的手機信號,這樣一來,可以儘最大限度的避免謝偉東聽到風聲。
與此同時,武元銳繼續從市局增派人手,原本武元銳是可以從陽山縣局調人的,但武元銳怕縣局的人靠不住,一旦哪個環節出問題,最後都有可能功虧一簣,因此,武元銳寧願舍近求遠,也不想冒半點風險。
抓捕謝偉東,對偵破今天調查組駐地的縱火案十分重要,武元銳可是當著吳惠文的麵打了包票,案子一天不破,他就一天不回家,吃住都在市局,所以武元銳對於破案也是憋了一口氣的。
一行人在路上研究著如何對林場進行合圍,防止人跑掉,但因為林場的範圍實在是太大,想進行包圍根本不可能,最後武元銳也放棄了這個計劃,在抵達手機信號所在的國有林場後,一行人在外圍蹲著,不敢靠得太近,因為武元銳要等待增援的警力以及移動通訊車過來。
晚上十一點多,夜,靜悄悄的。
山風吹得樹林葉沙沙作響,一場緊張的抓捕行動正在悄然準備著。
林場的兩層小樓裡,謝偉東和中年男子已經喝完了一箱啤酒,謝偉東還意猶未儘,不過因為沒酒了,要買酒隻能到鎮上的超市,但從林場到鎮上的距離又挺遠,謝偉東也隻能作罷。
中年男子笑道,謝哥,要不明晚再喝,我明天到鎮上拉個十幾箱啤酒回來,那可就夠喝一陣子了。
謝偉東咂咂嘴,行吧,今晚就到這,也挺晚了。
中年男子點點頭,起身帶著謝偉東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謝哥,您就睡這個房間,我這山旮旯裡平時也沒人過來,所以條件簡陋了點,隻能委屈您了。
謝偉東笑著擺擺手,沒事,有得住就行。
中年男子笑道,主要是這個房間離衛生間近,會比較方便,不然東側靠露台也還有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的光線會好點。
謝偉東無所謂的道,隨便住就行。
謝偉東現在是在避風頭,說不好聽點更是在逃亡,他也不指望還能吃得好住得好,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能安全先躲一陣子比啥都重要。
簡單洗漱一下後,謝偉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這會已經快淩晨了,時間已經很晚。
看了下時間,謝偉東拿出手機撥打邵飛明的電話,這是兩人約定好的,每天進行一次通話,不過邵飛明並不需要接起電話,而是在他給邵飛明打過去後,等到電話響到第五聲,邵飛明直接把電話掛掉。
不得不說,謝偉東雖然做事衝動,但他也有膽大心細的一麵。
這幾天,謝偉東每天都會不定時給邵飛明打一通電話過去,也都沒啥問題,所以謝偉東這會也隻當是完成每天的例行任務,並沒有多想。
不過這會撥通邵飛明的號碼後,謝偉東卻是發現電話一直沒動靜,謝偉東納悶地把手機拿到跟前看了看,發現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一下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沒信號呢謝偉東暗自嘀咕著,他下午給徐洪剛打電話還正常來著,雖然信號不是滿格,但保證正常的通話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