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一邊起身幫吳惠文拉開椅子,一邊道,鄭書記剛接了個電話走了,他晚上的事應該也挺多。
吳惠文道,鄭書記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估計要臨時安排見不少人。
安哲道,咱們吃咱們的,今晚這酒一喝,我明天也回西北了。
吳惠文笑道,老安,說不定你明天剛走,沒過幾天就又回來了。
安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吳惠文指的是他有可能被調回江東一事,當即道,那不太可能,我才剛提拔擔任副書記不到一年,輪也輪不到我。
安哲說完又道,行了,這是組織上考慮的事,咱們作為個人,乾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來,今晚不談公事,隻喝酒。
吳惠文抿嘴一笑,喝酒就喝酒嘛,誰怕誰。
吳惠文很是自然地在喬梁身旁的椅子坐下,她在安哲麵前,也會有平時很少能看到的爽朗豪氣的一麵,二話沒說就給自己倒酒,招呼安哲喝酒。
安哲似乎知道吳惠文心情不大好,有意陪吳惠文多喝幾杯,道,惠文,咱們挺久沒喝酒了,看今晚這陣勢,不是你把我喝趴下,就是我把你喝倒。
喬梁在一旁插話道,老大,吳書記的酒量可能沒您好,您可得手下留情。
安哲衝喬梁一瞪眼,好你個喬梁,怎麼,惠文同誌這兩年關照你比較多,你這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喬梁嘿嘿一笑,這話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兩邊的人對他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安哲看到喬梁的樣子,衝著吳惠文道,惠文,看到沒有,這小子是真的胳膊肘拐到你那邊了。
吳惠文看著喬梁,笑容淡淡的,但又有些不一樣。
這時候吳惠文也不廢話,道,老安,你哪來那麼多話,喝酒就是。
安哲道,喝就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你。
安哲和吳惠文一連喝了好幾杯,喬梁本想勸阻一下,見安哲衝他眨了下眼睛,又看看吳惠文,陡然明白過來,這是吳惠文想喝來著,安哲隻是陪對方解悶。
明白了這一點,喬梁也不再勸阻,除了提醒吳惠文多吃點東西墊肚子,也沒再多說啥。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吳惠文明顯喝高了,眼神有些迷糊,安哲卻還清醒著,見吳惠文還要倒酒,安哲按住酒瓶,惠文,今晚就到這,明天我還要趕飛機,差不多就行了,下次咱們再喝。
吳惠文大著舌頭道,老安,這……這就不行了你這官當得越來越大,酒量反而越來越後退了。
安哲哭笑不得,但堅決不讓吳惠文喝了,對喬梁道,梁子,你送惠文同誌去酒店休息,晚上我就把惠文同誌交給你了,你可彆給我出岔子了。
喬梁忙道,老大您放心,我保證讓吳書記明天完完整整地回江洲。
安哲點點頭,他對喬梁還是放心的,三人一起從飯店出來,安哲幫著喬梁將吳惠文扶上車,然後自個打車回去。
酒店房間。
喬梁費了不少功夫將吳惠文扶到床上躺下後,這才坐在床邊休息,一邊喘著氣,吳惠文身材高挑而又不失豐腴,體重還真的不輕。
剛剛還嚷著要跟安老大喝,現在就醉成這樣。喬梁低頭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吳惠文,一時有些無語,他現在明白吳惠文是因為家裡的一些事情需要排遣心頭的抑鬱,所以晚上多喝了點。
一想到這,喬梁的好奇心又冒了出來,他從來沒聽過吳惠文提起過家庭,晚上看安哲的樣子,他是知曉一些情況的,不過涉及到吳惠文的家事,安哲似乎不願意多談,這讓喬梁心裡著實好奇,不知道吳惠文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情況,還彆說,他跟吳惠文認識這麼久,從沒聽吳惠文提起過其丈夫乃至家裡的事,更彆說見到吳惠文的丈夫了。
心裡想著,喬梁看到吳惠文翻了個身子,嘴裡不知道嘟噥著什麼,突然就把他拉了下去……
喬梁猝不及防之下被吳惠文給拉了下去,對方手臂還將他抱住,喬梁忙道,吳姐,我是喬梁。
吳惠文顯然沒聽到喬梁的話,猶如做夢一般,輕聲囈語著,不知道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