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北精神一振，忙道：“那個結巴小哥，你帶我去武館看看，怎麼樣。”</p>

小結巴驚訝道：“你…你去練武？學費很貴很貴的！“</p>

顧南北道：“我去聽個熱鬨，再說練武的都有錢，說不定有人心善賞點錢給我們啊！”</p>

小結巴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起身把竹杖遞給顧南北，道：“好…好吧。那就去看看。”</p>

顧南北這次是自己背上二胡，這東西現在是神器，可不能離身。</p>

他去武館也是打著小算盤，想讓武館拳師正正經經的教他，那是不可能。他是想著用心眼去偷師，說不定多觀察一會兒，就能把武功給收錄。</p>

兩人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仿佛素白世界裡的兩粒灰塵，卑微，礙眼。</p>

一路上顧南北都在實驗心眼，要是風夠大，感應範圍也會變大。反之亦然。</p>

正琢磨，就感應到前麵有根東西，線條顯示是個圓柱體。顧南北提腳一跨，準確邁了過去。</p>

管用好使！</p>

走了一刻鐘，小結巴停下腳步，低聲道：“前麵…就是武館啦，就在…牆邊坐著，可彆…彆靠太近，會被打。”</p>

顧南北點頭，他可比小結巴聽力好，已經聽到牆的另一邊有呼喝聲，有人在打拳。</p>

“氣沉丹田，力貫全身！”</p>

“喝…呼……”</p>

“以聲化氣，以氣摧勁！”</p>

“啊…啊…嗚……”一聲長嘯，仿佛能穿金裂石。</p>

窩在牆外的顧南北隻覺耳朵嗡嗡直響。好像有點東西，顧南北側耳仔細往下聽。</p>

“哈……呼……”院內的人收功回氣。</p>

片刻後，就聽厚重的嗓音在說話：“樁功是鍛煉體魄的基本功，而鍛煉身體又是學武的基本功！所以，站好樁是基礎中基礎！”</p>

“我許某人能在江湖上混出名號，靠的就是堅實的下盤功夫！這門樁功可是玉皇山上的高人所授。名喚磐石功！”</p>

“先提醒你們，這套樁功練法很是辛苦。要是扛不住，師傅這裡有配套的藥酒，買過去用藥酒按摩腿腳。”</p>

“知道啦，師傅！”聲音裡有脆脆的童聲，也有變聲的公鴨嗓，跟顧南北的聲音一樣。</p>

“下麵開始學架子。都跟我學！”</p>

不大的院子分隔兩部分，東邊有木人樁，石鎖，刀架。是入門較早的人練武之處。</p>

西邊部分便是眼下教新徒弟得地方。</p>

顧南北把竹杖靠牆放好，悄悄往院門口挪，光聽聲音哪能學會。他的心眼也不能穿過牆壁去感應。</p>

“小結巴，院門有沒有關緊？”顧南北悄聲問。</p>

“有……有一條門縫。你想做什麼？”小結巴感覺今天已經問了很多次同樣的問題。</p>

顧南北做了個噓的手勢，彎腰摸到門邊，果然門並沒有關緊。</p>

他心中一喜，輕輕趴在門上，開始用心眼感知院裡的動靜。</p>

恰有一陣寒風吹過院子裡，顧南北立刻看到十幾個線條人正在半蹲著練習磐石樁的架子。</p>

隻能說像在紮馬步，都是半蹲，鍛煉腿部力量。顧南北趕緊將架子的站法記在心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