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的劍給我看一下。”
少女伸出白潤的右手,理所當然地向他要,絲毫沒有覺得她一個陌生人做這件事很奇怪。
“為什麽?”
卿瀾雙眼露出警惕,她怎麽知道他脖子上這把劍的,這劍是隨他出生的物品,雖然小巧玲瓏,但是他總覺得它不尋常。
所以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而這劍隨他出生這件事也隻有親密的家人知道,其他人是絕對不知道的。
“你的東西我怎麽可能要?你給我我都不要,我是看你無知,才好心想幫你一把的。”
少女沒好氣說道,態度很不耐煩,她怎麽可能要那破劍。
先不說它是卿瀾的東西,就說它那重達千萬斤的重量和常年在戰場上嗜血而煉化出的滔天殺氣,除了身為主人的卿瀾可以駕馭它,誰都不行。
她可還記得有一剛飛升的小神因為好奇碰了一下這劍而魂飛魄散的事情。
“什麽意思?”
卿瀾不懂她說的意思,但是總覺得這把劍同自己修為倒退有關。
“你拿過來就是了。廢什麽話?!”
幽篁語氣更加不耐。
卿瀾猶豫了一下,才把脖子上的劍取下來放入那白潤的掌心。
小巧的劍心隻有三寸長,通體銀光,劍柄上刻有繁複的神紋,整體一如卿瀾本人般溫潤如玉。
隻是幽篁可是見過這溫潤如玉的卿瀾談笑間便毀了三界五荒的,也見過這溫潤如玉的劍一揮間便血流成河的場景。
“所以說長得好看又常笑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長得凶神惡煞又常陰臉的人不一定就是壞人,這世間最壞的人莫過於卿瀾了。”
記得當時幽篁同嵐樞談起卿瀾,她這般感慨過。
幽篁驟然掌心一握,再打開時那劍通體沾滿了血紅鮮血,而白潤的掌心血跡斑斑,一道劍痕貫穿整個掌心,血液噴湧而出。
卿瀾頓時一驚,隱隱猜測到了她可能要做的事情,果然下一刻,那銀劍漸漸吸收了那些血,滲出淡淡的銀色光圈。
待那些光圈在銀劍上流動了一圈最後沒入劍身,隻聽“嗡”的一聲,小巧銀劍一顫,沒入自己的眉心消失不見。
沈卿瀾感覺到銀劍沒入眉心後,便盤旋在眉心源台之上,銀光遍布整座源台,隨後由源氣一點點築建而成的武者本源-源台驟然崩塌。
源氣在體內潰散,如無頭蒼蠅在體內亂闖,攪得他幾乎經脈血肉寸斷。
但是下一瞬,頭腦裏傳來一陣嗡鳴聲,其中夾雜著一個縹緲的聲音,那聲音雷聲陣陣,佛光滿溢,似乎來自遙遠的神界的呼喚。
在這種聲音下,體內源氣迅速聚攏,快速地搭建出了銀色的源基,最後形成了一個足足有百米長寬的銀色源台。
而那銀劍在源台形成了那一瞬間就落在源台中央上空,除了那銀劍外,銀色源台中央銀劍的下方,還有一本古樸的畫冊。
沈卿瀾還沒有看清那畫冊是什麽,一股劇痛從皮膚表麵傳來,隨後那一股痛楚鑽進血肉。最後,那一股疼痛感進入骨髓和五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