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幽篁心中隻有這三個字,整個人陷入了癲狂之中,雙目徹底染上了血色,血紅的瞳孔如同妖月般,散發著妖冶的冷意,以及足夠斬殺一切的殺意!
可變故就在她邁步出去時發生了,蒼穹之上忽然傳來一聲冷哼,就是因為這一聲冷哼,打斷了幽篁屠殺的欲望。
而也正因為這一聲冷哼,雲琅宗周圍百丈所有宗門弟子瞬息間被蒸發成了空氣。
這一變故,令所有戰鬥瞬間停止,所有宗門迅速聚攏至一起,警惕地抬頭仰望那憑空出現,傲立在蒼穹之上的老者。
雲蒼等人也沒有想到剛還想動手,怎麽突然麵前的對手全都一一連句哀嚎都沒有,就消失了。
幽篁抬頭看向那空中的老頭,瞧那一身畫著天命星理圖案的長袍,頓時就是一個目瞪口呆:
“這不是天司閣的司空老頭嘛,怎麽來這地方了?”
天司閣,瀾滄界掌天機命理的地方,天空上的老頭則是那個地方的老大,即閣主。
“這是誰?”
“不是說秘境內不允許仙出現嗎?怎麽現在就出現在這裏?”
……
大部分人開始小聲猜測起來,對那老者的身份議論紛紛。
“實力好生強大,莫非是仙?”柳鳶盯著那渾身上下散發著古樸氣息的老者,沉聲道。
“應該不是,”溫如君搖搖頭,“這該是……”
司空冷冷掃了地下一乾眾人,麵無表情道:“不用猜了,老夫不是仙,是神。”
眾生頓時嘩然,洪荒仙地萬年沒出現神,怎麽這幾天傳言中一個一個神都出現了?今天還讓他們碰上了?!
“下麵那個你們要對付的,弱的不像話的,穿暗紅色衣服的丫頭,你們不能動。”
這一句話說的何等霸氣側漏,所有人目光齊齊凝聚在老者口中說的人身上,也就是雲幽篁身上。
一聽到是神,後邊對嵐樞記憶深刻的雲琅宗眾弟子沸騰起來,對那老者麵露狂喜,這又來了一個神啊!
“是那位派來的?”
後邊雲盤老祖,上前直徑問。
幽篁馬上瘋狂搖頭否定,要是其他神還好,唯獨這位是萬萬沒有可能出現幫她的!
遂同樣一臉霧水:“我沒有讓他來,而且派誰來幫我,也不能是這老頭啊,他最討厭我了,同嵐樞也不對付。”
“那他怎麽就過來了?”一旁雲蒼茫然問出。
“這我哪裏知道!”幽篁一臉無辜,“一來就說我弱的不像話,能說出這種話的,大哥覺得這是來幫我的?”
這時瓊元山卻是開口了,但是說話也是不那麽客氣:“前輩,您老人家這也管的太多了,難道就不怕天譴?”
他出身大宗,對神界那等界麵熟悉的不得了,自然知道神界不得輕易插手底下界麵的事情,否則就會受到天譴,所以他才有膽子如此不客氣。
瓊元山如此大膽地冒犯神,這是柳鳶和溫如君都是沒有想到的,下邊的幽篁卻是樂了。
衝那老者又是揮手又是囔囔,喊道:
“老頭!聽到沒有,人家在鄙視你不敢動手呢,還不露出一手來瞧瞧!”
這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嘚瑟模樣,同那時候指天大罵天地一模一樣,當初連天地都怒其囂張,更何況是現在的活人?
卿瀾將嘚瑟得很的幽篁扯下來,沉著臉道:“落落,你別太跳脫了,安靜看熱鬨就行了。”
“九妹,一句話就得罪了瓊元山,你這怎麽那麽能囂張啊。”
雲思也同樣扯著止不住要繼續騷動老者情緒的幽篁,邊拉邊責怪。
其他宗門也是一副憐憫同情的表情看著雲琅宗,不過這事不能亂插手,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空中的司空見幽篁眼中血色漸漸褪去,感受到她身上那股足夠毀天滅地的狂躁力量正一點點偃旗息鼓,這丫頭又恢複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模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不過,看到她這副嘚瑟模樣,他就來氣,可又沒有辦法,現在還得替她收拾這殘局。
司空冷冷淡淡瞥了瓊元山一眼,淡淡道:“老夫是主掌天機命理的天司閣閣主,雖然說不能衝突了規則動手,但是殺幾個命裏不能成仙成神的廢物還是可以的。
你這小子氣運不錯,有成神的潛力,可老夫要是改改,可能就沒有了。”
這話潛台詞就是:老夫不能殺有成仙成神氣運的人,但是老夫可以改命,把可以成仙成神的通通改成不能成仙成神的,那樣殺了,就用不著受天譴了!
這一聽,幽篁就更是小人得誌了,這敢情好啊,把這些人通通改了命理,然後滅掉,他們雲琅宗直接躺贏!
“改啊改啊,改完就滅掉!”幽篁掃視全場,眼睛尤其往大宗門弟子身上瞟,眼神凶殘。
那如狼的眼神看的周圍人心裏一陣發麻,這姑娘是有病嘛,無端端修改人命理,就怕老天爺將報應降在她身上?!
“你這黃毛丫頭!休對我們少主無理!”
見不得瓊元山被欺負,元山門裏有人站出來指著幽篁直罵。
“老頭,您老人家看到沒,看到沒,這家夥有你在場,還敢指著我罵,您就不覺得惱火?他在欺負您啊!”
說罷,幽篁便煞有其事地做了一副替司空著想的正義淩然表情,理直氣壯說道。
這一說,那人差點沒吐血,見過倒打一耙的,但沒見過像她這般不要臉的!
“從山,你退下!”
瓊元山冷冷一嗬斥。
這家夥真沒眼力見,這臭丫頭要嘚瑟就讓她嘚瑟去,他們不能收拾她,遲早有人會收拾的!
“是。”那人乖乖退到元山後麵。
可幽篁哪裏是輕易肯罷休的人呢,好不容易來了個靠山,怎麽樣都得物儘其用,把這些人通通給滅掉。
“老頭,你聽到沒,他心中可是在罵我呢,要是你現在不殺了他們,後患無窮啊,遲早我要被他們砍成肉泥的!”
幽篁指著那個叫從山的人,不依不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