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餐廳的地下停車場停下,雖然已經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宮漓歌仿佛還能感覺被容宴擦過的唇是什麼感覺,分明他的唇微涼,偏偏她就像是著了火,就連呼吸都差點窒息。
她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和容宴的距離,整個車廂都被他那強勢的氣場所包裹著,他的氣息如影隨形。
宮漓歌默默在心裡祈禱,希望他不會知道兩人剛剛是嘴唇相碰,就算是蜻蜓點水,也足夠讓宮漓歌又驚又羞。
容宴確實在猜,那一觸而過的美好觸感是她的唇嗎?
生平沒有接吻經驗的他顯得有些可憐。
那樣美好又讓人心悸的觸感足矣讓他回味許久。
空氣裡曖昧和尷尬相互交融,容宴將話題拉了回來,“你脖子上受了傷。
”
宮漓歌的視線從他那削薄卻線條十分優美的唇上掠過,“沒,沒什麼大礙,就是蹭破了一點皮,校醫已經包紮過。
”
“又是那個女人?”容宴的聲音又低了許多,好似寒風從臉畔擦過。
宮漓歌察覺到他話語中的殺意,立馬又補充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
容宴沒說什麼,黑紗蒙著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車廂裡的氣氛越發尷尬起來,好在已經到了目的地。
蕭燃已經在外候著,容宴移到輪椅上,推他的人從蕭燃換成宮漓歌。
這是一家平時很難訂得上位置的情侶餐廳,本該爆火的場麵一片安靜。
容宴就像出巡的皇帝,提前蕭燃便已經清好場。
兩人在最佳位置坐下,宮漓歌提前離席去了洗手間。
安靜的露台上,隻能聽到風聲,以及時不時會飛過的鳥雀聲。
蕭燃開口:“先生,漓歌小姐自己撞入刀口,就是為了讓楊芊芊坐實罪名,漓歌小姐年紀不大,心機很深,而且夠狠,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恐怕……”
蕭燃對容宴太過衷心,容宴的身體殘疾,這種時候任何接近他的人蕭燃都不放心,況且容宴對宮漓歌實在太過寵溺,可以說毫無防備,如果宮漓歌真的要動手,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哪怕冒著被容宴所厭惡的心情,蕭燃也想要告訴他宮漓歌是個怎樣不簡單的女人。
“她的傷怎樣?”
“校醫看過沒有大礙,隻不過要是再深一點就會割破大動脈。
”
容宴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緊蜷,她隻說破了點皮,避重就輕。
蕭燃看不出容宴的心思,試探性問道:“先生,漓歌小姐……”
“那個女人,不用出來了。
”容宴的口吻森冷。
蕭燃有些訝異,“先生從不對普通人下這麼狠的手,楊芊芊隻是一個高中生,況且那也是漓歌小姐自己撞上去的,謀殺未遂以及其它誹謗罪名,她應該要判個兩三年,先生的意思是要讓她一輩子待在監獄,這對一個普通同學是否……”
“普通同學?”容宴冷哼一聲,嘴角浮起的冷笑讓蕭燃毛骨悚然,“她要真普通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汙蔑阿漓,你該知道,她做那些一旦成功,阿漓的一生也就被毀乾淨,她該慶幸的是她沒有主動刺傷阿漓,否則就不是囚禁她一生的事了。
”
言下之意,容宴已經格外開恩。
“蕭燃,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阿漓是個怎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若再來試探,彆怪我不留情麵。
”
若不是蕭燃替他擋了無數次的暗殺,容宴不會放任他多次對宮漓歌的猜測,但他的耐心也僅此而已。
“先生就這麼信她?”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