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酒杯,假裝腳下一滑,直直的朝著男人懷裡跌來,要知道她和齊燁的初見也是如此。
她哪裡知道,譚汛的注意力雖然都在手機上,餘光時不時就會從他細長的眼尾掃向夏淺語,隻不過被眼睫所遮,並未被夏淺語看見。
夏淺語端酒朝著他走來的一瞬,譚汛就已經起身,夏淺語哪知道他會臨時起身,撲了個空不說,酒杯砸到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原來想的畫麵不翼而飛,男人就站在一旁冷眼瞥著她,她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
但臉皮厚比城牆的夏淺語立馬開口:“先生,對不起,我剛剛腳滑了,你……”
她抬頭撞入男人的眼眸,他的瞳孔是棕色的,站在宮漓歌身邊之時,眼裡是溫暖的光,然而此刻,那棕色眼瞳隻有漫無邊際的寒冷。
“平地也能摔,夏小姐真是厲害。
”譚汛叫出她的名字,那樣的眼神仿佛早就洞悉一切,包括她的身份,來意。
男人輕描淡寫就看破了自己的偽裝,什麼溫潤如玉,什麼紳士謙和,都隻是假象。
夏淺語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譚汛沒有給她回答的餘地,抬腿朝著另外一邊的沙發走去,儘管他什麼都沒說,他的眼神卻是將什麼都說遍了。
她難堪得像是隻小醜,一定是宮漓歌在他麵前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這種神情。
宮漓歌,又是宮漓歌!!!
夏淺語覺得自己快瘋了,她內心深處的那隻野獸仿佛要撕裂她的肉體爬出來,狠狠將宮漓歌吞噬乾淨,然而她卻不得不維持著理智,隻能等,等一個好機會,將宮漓歌徹底打入深淵。
為了這一刻,她必須要耐著性子慢慢等。
譚汛不動聲色觀察著這個女人,見她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她沒有再靠近自己,臉上平靜得就像是一泓湖水,隻是那平靜的湖水下是怎樣的風起雲湧也就隻有她才知道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是譚汛對她的評價。
宮漓歌和譚汛分開,齊霜帶著她的小姐妹就將宮漓歌給包圍了,“宮漓歌,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這麼快就按捺不住去勾搭男人了。
”
她的視線落在宮漓歌身上的禮服上,眼底仿佛有一簇火在燒。
“就憑你這種野雞也配穿這種精致的禮服?搶彆人的東西就那麼開心?識相的就將禮服給我脫下來。
”
齊霜實在是厭惡這樣趾高氣揚,一點都不怕自己的人,她就該跟過去一樣卑微,穿著最醜的衣服,唯唯諾諾的跟在自己身邊,而不是現在這樣的光芒萬丈!
宮漓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挑眉看她:“看來上次的教訓齊小姐還不夠,怎麼?還想要再來一次?”
一提到那天的恥辱,齊霜立即變了臉,“你還敢提那天,你信不信我……”
“齊小姐,看樣子你還沒有學乖。
”宮漓歌緩緩朝著她走去,在她身邊停了一瞬,“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有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
”
對上宮漓歌眼底的笑意,齊霜沒來由心底一慌,“什,什麼問題?”
“你的爛攤子,齊家能給你收拾幾次?”說完她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以齊霜的心性,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今天這麼好的場合,齊霜更準備了一出好戲。
隻不過,這一次難堪的人會是誰呢?宮漓歌揚唇一笑,她拭目以待。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