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盛夏,知了在枝頭放肆的鳴叫,宮漓歌頭頂著蓮葉,光著腳丫子在河邊捉小魚。
河水中突然被染上了千絲萬縷的紅,她抬頭一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躺在水邊。
她撒丫子跑過去,看到一個英俊的少年郎,手臂受了傷。
“小哥哥,你醒醒,你沒事吧?”
少年費力的睜開了眼睛,一雙如同漫畫的紫色瞳孔映入眼簾,宮漓歌呆在了那裡。
“紫,紫色的眼睛,你是山裡的妖精吧!”
少年打量著撐著荷葉,穿著白裙子,光裸著腳丫的小丫頭。
“你……是誰?”
“我叫夏漓歌。”小丫頭溫柔一笑。
片段一晃,宮漓歌收留了少年,少年的傷勢也逐漸好了起來,他少言少語,和聒噪的宮漓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宴哥哥,你長得真好看,你是不是從漫畫書裡跑出來的?”
“宴哥哥,你瞧,我抓到一隻螃蟹啦。”
“宴哥哥,你穿白色真好看。”
“宴哥哥真好,等你長大了,娶我好不好?”
“嗚嗚嗚……小螃蟹夾我!”
“宴哥哥,疼疼,我要吹吹。”
“宴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嚶嚶嚶,你要是拒絕,我就一直哭。”
“……好。”
“宴哥哥,你要記住哦,你的新娘叫漓歌,夏漓歌。”
那個盛夏風兒很輕,陽光很暖,少年的笑容很燦爛。
那段被自己忘記的回憶,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回到大腦中,宮漓歌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齊燁,現在才知道自己潛意識是為了找到齊燁身上那個屬於容宴的影子。
每年夏天她都會去夏家鄉下房子避暑,她救過齊燁一次,但在更早之前她救了容宴,還稚氣的說要嫁給他,容宴一直記得這句話,而她卻忘記了。
宮漓歌淚流滿麵。
第一次她問他心裡的那個白月光是誰,他說自己想。
他說沒有白月光。
他說從頭到尾他隻有她一個女人。
鶴舍的服務員沒有叫錯老板娘,因為從頭到尾容宴的心裡就隻有那一個小姑娘啊。
該死的她竟然忘記了這一切,忘了容宴,還喜歡上了彆人。
宮漓歌很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她終於明白了容宴從前看她的目光欲言又止,為什麼他從來不碰她,為什麼他會掏心窩子的對她好。
因為自己就是他認定的小姑娘。
想著上一輩子自己認錯了人,因為齊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他該有多難過。
跳海前看到的容宴,是自己錯付了他的情深!
宮漓歌,你該死!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