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宴和容綏落水之後,齊燁抓著岩石,腳是想往下麵跳的,但大腦做出了誠實的反應,他在跳與不跳之間做出了選擇。
甚至他還想著已經下去了兩個人,他也沒有必要再下去吧。
和夢裡一樣,他眼睜睜看著宮漓歌落水,看著她被人救起來。
“人呢?”姍姍來遲的古卿趴在懸崖邊上,看得出他心裡很是緊張和害怕,身體緊緊貼著岩石,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顫抖著。
“他們已經下去救人了。”齊燁看到古卿這個樣子,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
世上多得是平庸的普通人,他還上有老下有一個妹妹要照顧,萬一死在了水裡,齊家可怎麼辦?
齊燁還在自我安慰和自我感動,就聽到耳邊傳來:“哇呀!相信自己,我可以的。”
他連勸都沒有勸住,古卿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這個動作無疑狠狠打了齊燁一巴掌,就連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可以不畏懼生死,他還以愛宮漓歌自稱,此刻他還在找理由找借口。
齊燁看著那三個義無反顧跳海的男人,他第一反應不是跳海救人,而是衡量得失。
他已經輸了!輸得徹底。
本就是陰天,水下的光線更差,兩隻手同時攬住了宮漓歌的腰,這個時候容宴和容綏誰也沒有爭搶,默契十足的將她往水麵推去。
宮漓歌被救出了水麵,容小五這才鬆了口氣。
“哥,五叔,抓住繩子,我拉你們上來。”
兩人好不容易才將宮漓歌弄到飛機上,審視著昏迷不醒的宮漓歌,容綏冷著一張臉,“她的情況很不好,得趕緊讓古卿給她看看。”
容小五弱弱在一旁補充道:“古卿?五叔你說得是不是那個穿針織衫,看著斯斯文文的男人?”
“他怎麼了?”
“他也跳進去了,不過在跳之前我似乎看到他一臉害怕的樣子,還大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
容綏:“……不會遊泳他跳進去瞎摻和什麼?容擎你會遊泳吧?”
容小五:“我不……”
沒等他說完,容綏猛地將他往機艙外麵推去,“把他救上來,丫頭身上的毒隻有他會解。”
容小五在心裡罵娘,這些混蛋長輩,有這麼奴役人的嗎?他都多少晚沒睡覺了!也不怕自己葬身大海。
容宴則是抓住了重點,“毒?”
容綏冷淡的看著容宴,“事實證明,你沒有辦法保護好丫頭,到今天為止你竟然連她中了毒都不知道。”
原來齊老爺子打得是這個主意,“她中了什麼毒?”
“一種慢性毒,短時間內中毒者不會有任何異樣頂多有些嗜睡,時間一長會慢慢侵蝕她的大腦,讓她看上去像是瘋了一樣,連病因都查不到。”
容宴突然想到曾聞過那個香囊,他當時就覺得那種香氣有些熟悉。
“是曼陀。”
“早在幾個月前我就發現了她身體不對勁,而和她朝夕相處的你直到今天才知道,容宴,你不覺得你這個未婚夫當得也太不稱職了?”
麵對容綏的指責容宴無言以對,他說的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