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奮不顧身;情是以身相許;情是山盟海誓;情是三月的風,五月的雨,七月的蟬鳴,冬月的雪。”
寧淺眠的身後走出一人,拿了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口中隨意回答道。
“我看愛情就是在娘胎裡不小心滲進腦子裡的羊水,你說那容宴是什麼命格?卻為了她放棄一切!
金錢財富地位宮漓歌都有了,她又要跑來救容宴,這兩人不是蠢蠢腦子有個大病,跟我鬨著玩呢?”
身邊的男人輕笑一聲:“情就是吾之蜜糖你之砒霜,你這個沒有開竅的大直女又怎麼懂的?”
寧淺眠將手心的碎屑拍掉,“我不想懂也懶得懂,我隻知道為了容宴的這個約定,我特麼在這個世界耗了快兩百年的光陰。”
“你就這麼急著要離開?”男人輕輕道,眼裡滿是不舍。
“急,怎麼不急呢?世人皆以為長生是種幸福,卻不知對我來說卻是囚牢,這天上的星辰我不知數了多少遍。”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他日你若是要走,可否帶我一起離開?”
漫天的白雪在兩人身側飄散。
宮漓歌用了一夜的時間總算是爬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她從不知道自己小小的身體裡麵竟然爆發著這麼強悍的力量。
天慢慢的亮了,她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腳下已是萬丈深淵,籠罩著白茫茫的霧。
她的指尖完全不能看,因為用力的摳進岩石皮開肉綻,加上寒冰的侵蝕,她已經感覺不到痛苦。
心裡隻有一件事,爬上去,豁出這條命她也要爬上去。
像是為了迎接她的到來,雪山難得見到了陽光。
陽光衝破厚厚的雲層灑落下來,宮漓歌拖著奄奄一息的身體,卻露出了明媚的微笑。
宴哥哥,你看到了嗎?
這是希望的陽光,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宮漓歌深呼吸一口氣,想要抓緊時間爬上去。
一天一夜在冰天雪地裡,她的體力耗儘,明明手都抬不起來了卻還想要堅持。
手指抓緊岩石,卻不料岩石鬆動,宮漓歌的體力耗儘,身體也變得遲緩,根本沒有辦法抓到另一塊岩石穩住身形。
身體一空,落入無儘的深淵之中。
像是那一次落海,她看不到希望。
“不要!”
她不能死,容宴還等著她啊!
宮漓歌腦中浮現出容宴的種種模樣,眼淚從眼角滑落,“對不起,宴哥哥,我還是辜負了你。”
叮鈴鈴。
宮漓歌聽到鈴鐺的清脆聲。
下一秒她看到了一個綠裙少女,從崖山以飛快的速度往下跑。
這個動作牛頓看了都得踢飛棺材跳起來。
她無視地心引力,光著腳丫子如履平地,還跑得飛快!
這就很不科學,她跑得速度比自己落下的速度還快。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身邊,將宮漓歌往肩上一扛,猶如扛麻袋一般將她扛了上去。
宮漓歌:“……”
我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