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濃重的怨，以及……深刻到無法掩飾的愛。

她自己小氣起來，問：“為什麽？哥哥這話問的神可笑，你說我為什麽要給你下藥？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

賀蘭芳年沒有開口，他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成真，那樣他會覺得很惡心。

他沒有開口，賀蘭秀色自己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她慢慢爬到賀蘭芳年麵前，想是卑微到塵埃裏的一刻小草，她仰望著她心中深愛的男人。

她道：“因為我喜歡哥哥啊，因為我愛你啊……這樣說，你懂了嗎？”

你懂了嗎？

賀蘭秀色曾經以為這輩子，自己都不會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她那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她不敢被人發現，可是，這種病態扭曲的感情，在心裏已經成了無法控製的災禍，就像是長成了參天大樹一樣，她的心裏太小已經裝不下那顆書，枝葉鑽出來，她控製不了。

如今，終於說出這三個字，賀蘭秀色，覺得，自己心裏突然猛地一輕，她終於說出來了，她隱藏了那麽多年，她小心翼翼那麽多年的感情，終於再也不用有顧忌的說出來。

不是因為，得到了他的愛，沒有顧忌。

而是因為得不到，並且已經徹底失去了，那份兄妹感情，所以，死心了，才說了出來。

賀蘭芳年固然心中之前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猛然聽見賀蘭秀色這樣說，他還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他猛地後退一步，似乎靠近她一點，都覺得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