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沁婉小心翼翼地抬起案桌,將上麵的東西一點點整理好,時不時的聽見於清朝的聲音。
因為宋江珩聽不見的緣故,沁婉又被叫進去伺候。
隻見宋江珩靠在床欄上,沁婉走過去,將於清朝的話一點一點地寫在宋江珩手上告訴他。
「殿下,您勞累過度,這段時間沒休息好,才會導致毒素發作。」
「不是抑製住了嗎?」
「是,但是毒素沒有解,便會時不時發作。」
「難道孤要一直這樣嗎?一會兒是腿,一會兒是聽不見的。」
於清朝連忙安撫著:「殿下莫急,現在毒素未解完才會如此,等毒一點點解乾淨,就沒事了。」
宋江珩接收到這信息,陰沉著臉,久久不語。
於清朝上前將針沒入宋江珩到的耳穴周圍。
宋江珩疼痛得厲害,感覺耳朵要炸了一樣,緊繃著神經。
約莫半個時辰,沁婉將屋子收拾乾淨了,於清朝也剛好拔出銀針。
烏黑的血水流了出來,宋江珩凝了凝神。
「殿下,您能聽見了嗎?」
宋江珩耳朵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但聽不太清楚。
沁婉緊繃的神經,看著宋江珩,開口問:「殿下您能聽見了嗎?」
宋江珩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滿臉麻子,臉漲的通紅的人出現在他麵前。
「......」
宋江珩沒搭理她,問於清朝:「孤的耳朵什麼時候好?」
「殿下切勿過於傷神,不到十天便可痊癒。」
宋江珩緊按著額頭:「眼下與邊厥人正在開戰,想不傷神也沒有辦法,等打完仗再說吧。」
「於大夫,孤的毒在回京之前能完全抑製住嗎?」
於清朝:「能。」
兩人正交談著,突然聽見窗外有什麼東西。
剎那間,宋江珩抽出佩劍刺了過去。
隻聽見啊的一聲,對方倒地痛哭。
淩風二人趕過去一看,連忙將人扣住。
「周嬤嬤!」
周嬤嬤捂著胸口,難受得緊:「殿下,求您救救奴婢。」
「你為何偷聽牆角?」
「奴婢.....奴婢..奴婢沒有偷聽。」
嗆了半天才蹦出這一句話來。
「把她拉出去打死!」
「殿下,殿下饒命啊,奴婢冤枉啊!」
周嬤嬤的聲音越飄越遠。
「殿下。」沁婉小心翼翼地示意宋江珩。
「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
「是。」
沁婉心意得逞地溜了出去。
周嬤嬤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見沁婉過來,又來了勁。
「淩風大哥,你們先等等。」
「好沁婉,你是來救我的嗎?」
沁婉捏著帕子走到周嬤嬤跟前,將她懷裡的護衫都拿了出來。
「周嬤嬤您誤會了,我是不想讓這護衫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