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帶?
那顏色不就是他當時在營帳裡看見的那個肚兜的樣式嗎!
想到這裡,宋江珩氣得牙癢癢,這婢子竟是那夜偷襲他的那個女人。
宋江珩臉色十分陰沉,按著那似乎隱隱作痛的額頭,原本還擔心之前利用了這婢子,想給她一些賞賜,現在看來這婢子根本就不值得!
既然她那麼想攀富貴,那就偏不讓她如意,等離開了知州,就將她打發走!
因為剛才裴綣的提醒,沁婉稍整了一番便去伺候宋江珩。
進來屋子,房間裡黑漆漆的,屏風後麵一個黑色的身影坐在榻上。
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又看不見了?
「殿下?」
沁婉小心翼翼上前點了燈,拿著燈柱往屏風後麵走。
剛繞過去,便對上一張深沉的神色,沁婉很有預感,主子這是心情不好了。
怕自己又攤上事,她小心謹慎地繞過床榻將燈點的通亮,這會兒宋江珩的眼睛已經閉上了,似乎在冥想。
「殿下」
沁婉眼觀鼻鼻觀心地為宋江珩奉茶。
卻見他沒有絲毫反應,沁婉再次出聲:「殿下,喝茶。」
宋江珩聞言,臉色依舊陰冷的接過茶碗,然後毫不留情的將這沁婉輦了出去。
沁婉一臉懵的進來,一臉茫然的出去。
這太子殿下又怎麼了?
誰又惹他了,這個主子真是老虎,怎麼順都順不了他的毛!
......
江婉姚醒了以後,就知道自己的臉毀了容,還聽說沁婉沒死。
顧不上規矩,怒氣衝衝的闖到雅清苑。
「江小姐,殿下不見任何人!」淩風二人在外麵阻攔。
「狗奴才,本小姐是來找她的」江婉姚指著剛被輦出來的沁婉:「我的貓她上次還沒有找到。太子表哥已經同意了。」
「難道你們二人也想違抗命令嗎?」
江婉姚自從毀了容以後,整個人都像個瘋子!
「你給本小姐過來!」江婉姚雙眼瞪著沁婉。
憑什麼她沒死,憑什麼毀容的是自己,憑什麼!
沁婉已經習以為常了,無論如何江婉姚都不可能放過她。
「江小姐。」
江婉姚雙手插著,冷聲命令道:「本小姐的貓你還沒有找到,隨本小姐去找。」
沁婉順服的給淩風二人通報一聲,便跟著江婉姚離開了。
出了雅清苑,江婉姚毫不留情的讓人將沁婉扣押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啪!
「你個卑賤的奴婢,憑什麼你沒死,憑什麼毀容的是我!」
「月秋拿刀來!」
「等等。」江婉姚似笑非笑:「與其讓你死在本小姐手裡,不如將你送去暗娼館,別以為上次有昭安公主在,奈你不得。」
「賤婢,你昨日也看見了,太子表哥心裡你什麼都不是,別想著表哥會來救你!」
是啊,宋江珩從開始就是在利用她,她反抗又有什麼用。
「哈哈哈哈。」江婉姚捏著她的脖頸:「還知道不反抗,你記住,你生在泥裡,就該回泥裡去!」
「送她去暗娼館,別讓人看見了!」
月秋小心提醒:「小姐,要不要告訴太子殿下,要是這麼動手了,到時候.....」
「怕什麼!太子表哥早就不管這個婢子的死活了,你沒看見昨日太子表哥救的人是本小姐嘛。」
雖然傷了臉,但至少能證明,宋江珩的心裡沒有這個婢子,那樣就是死了個卑賤的人,有爹在,也不會說什麼!
「動作快點!」
沁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拚命的掙紮,卻再次落入鍋中,成為那個最不起眼,卻又讓人厭惡的盤中餐。
命運的齒輪從來沒有偏向過她,她無論怎麼努力,也隻配被人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