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珩看著蠢笨的婢子擦半天都沒擦乾淨,實在看不下去。
伸手搶過她的手帕,一把將她的頭按下:「別動。」
他手不便,隻能單手擦,在看見門外的虛影以後,一把將手帕扔到沁婉懷裡。
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坐著。
這一次他失策了,知道會有人埋伏,所以早已經想著兵分兩路回京,沒想到竟被刺客傷了手。
看來京裡的人是坐不住了,要放狗咬人,留下他這個太子。
不過如今有這個婢子在,也算可以打掩護。
沁婉被他這般看著,臉頓時羞紅了起來。
又害羞了!
宋江珩撇開眼,叮囑道:「扶...扶本公子起來,莫要暴露了身份。」
「是。」
「公子小心。」沁婉上前扶起他,往外走,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天漸晴。
薛家的馬車在外麵等著。
薛若蘭在外麵等著,遠遠就看見一位眉眼清冷,側臉如玉,氣勢不凡,身上透著一股胄貴之氣,這就是京裡的公子嗎?
薛若蘭先上了馬車,沁婉扶著宋江珩緊隨其後。
上了馬車,宋江珩一臉冷漠地正襟危坐,全身都透露著不好相處幾個字。
好在沁婉早就提前打過招呼,說他家公子不怎麼見生人,心裡比較孤僻,這才打消了薛若蘭的念頭。
很快馬車就到了薛府,下了馬車,薛若蘭的丫鬟上前解釋了些什麼,便領著沁婉二人進府了。
薛若蘭住在西邊比較偏僻的院子,因為隻有三間,一間給了丫鬟簡春,隻能委屈沁婉主仆二人住在偏房了。
進了屋,沁婉扶著宋江珩躺下休息,很快請來大夫為他清理了傷口。
人是安頓下來了,沁婉又出了屋子感謝了薛若蘭一番。
「薛小姐,我和我家公子的財物都沒了,這些是我的一點住宿費。」
說著沁婉便摘下耳朵上的一對耳飾,這耳飾是裴綣之前賞她的,也算值不少錢。
薛若蘭撇了一眼半開半合的房門,推挽道:「婉姑娘,你們就安心住下吧,這錢就不必了。」
「薛小姐,這東西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也不好和我家公子交代。」
的確,薛若蘭也覺得屋裡那位公子似乎不太好相處,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威嚴,冷峻的氣勢。
想來在京裡也是一位貴子,不知道這位貴子能不能幫得到她的忙。
不過現在救了他們主仆二人,等公子好了,或許真有機會。
.......
薛家主母院子,一位媽媽趕角進去給端坐在椅上的婦人說些什麼。
片刻,婦人臉色變得複雜起來,眼裡透露著尖酸刻薄,眉頭上挑,開口道:「她真又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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